荣怜月也不同她废话,开口道:“昨天的事是个意外,你去跟父皇说,让他减轻对谢卿杭的惩罚。”
浅浅一口拒绝:“我不去,昨晚不是意外,他是存心要欺负我。这案子自有父皇和刑部的大人们定夺,姐姐无须为了此特来跑一趟。”
见她一脸冷漠,荣怜月心生怒意:“你这是存心要毁了他吗?”
浅浅站起身来,柔软的声音冷静道:“四姐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是他要欺负我,他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夫君,你就要颠倒黑白,连是非对错都不顾了吗?”
人人都有私心,但有些人的私心膨胀到罔顾人伦礼法,连自己的良心都可以出卖。
荣怜月明知道自己对谢卿杭没有感情,也恨极了他心上有别的女人,可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哥哥的皇位。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哥哥的皇位,为了她们母子三人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她也要保住谢卿杭。
荣怜月松口道:“这一次算我输给你,你去跟父皇求情,我以后就再也不针对你了。”
浅浅扭过头去:“我不去。”
“我都松口了,你还想怎样?”
“我说过,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浅浅心有怨气,声音带着些颤抖,“你也是,谢卿杭也是,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感情,非要给罪人脱罪,结果到头来把自己也葬送进去。”
荣怜月皱起眉,对她话中意思十分好奇,“你什么意思,他干什么了?”
浅浅重新做回座位上,冷声道:“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你该去问他。”
“荣浅,你把话说清楚!”
荣怜月怒气冲冲地要上来抓她,还没走到她身前就被萧祈起身挡了下来,按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荣怜月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被摔懵了。
对着旁人,萧祈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对外头吩咐:“来人,送客。”
外头走进来两个家丁将荣怜月连扶带拖送了出去,一直送到大门外,把府门闭紧,任她在外头怎么叫喊,也再没人来理会她。
门外的行人瞧见这么一位尊贵的贵夫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七公主,不明所以,都围上来看个笑话。
“那是谁呀?”
“你不知道吗,那是四公主。”
“哎呦,我都要认不出来了,从前多尊贵的人啊,怎么成了个泼妇。”
……
远在城门外,两辆马车缓缓驶进京城,走在前头的马车里弹出两根骨节修长的手指撩起窗帘,看着京城里热闹的烟火气,里头坐着的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赶车的人回身问:“公子,咱们先去哪儿?”
坐在马车中的郎君思量一番,轻声道:“去七公主府,许久不见七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