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切切实实让时卿愣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时卿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半带调侃,便知她又是有意撩拨他。
无奈闭了闭眼,心里又被添了把火。
他倾身过去,记住你说过的话。
从方才起就有点不稳的折叠桌,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空气升温,任何动静都是在给本就不安生的气氛增势。
本想和时卿商量换个地方,倪喃后背突然一沉,身子一侧落空倾斜,倪喃下意识惊叫出声。
时卿眸子一凝,眼疾手快,猛然将倪喃抱住。两个人往下摔的时候,时卿身子侧躺将倪喃护在怀里。
砰一声摔在地上,两个人都懵了。
那张老旧的折叠桌状况惨淡,支架部分折了一段,桌子整个倾倒在地。
啪嗒另一根交叉的支架承受不住整张桌面的重量,也罢了工。
空气沉默了半分钟,倪喃趴在时卿身上,噗嗤一下笑出声。
她埋在时卿颈窝里,笑得眼角带泪。
相比之下,时卿的脸色黑了大半,眉眼尽是不悦。
两个人摔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
最重要的是,正片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先搞翻了这张桌子。
时卿坐起身,将倪喃抱了起来,什么破地儿,咱不住了。
可是时先生,这是我租的房子。倪喃的膝窝搭着时卿的手臂,小腿来回晃荡,你弄坏了我的桌子,我得陪押金诶。
闻声,时卿脸色更差,恨不得连夜打包人带走。
他瞥了眼那个已经没眼看的折叠桌,撂了句话,没什么好气,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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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桌子报废后,两人也没了兴致。只是第二天,倪喃早早就被时卿拉起了床,忙着收拾行李。
倪喃的行李不多,没两下就收拾了个干净。
这天是周六,吃过早饭,时卿拎着倪喃和她的行李箱同这间出租屋彻底告别。
上车的时候,倪喃问他,时先生,你要养我吗?
时卿把她塞进驾驶座的位置,笑着说,我倒是想,你让吗。
茵北路别墅从前的样子一般无二,走时什么样,回时还是什么样。两人刚进了门,便有人张牙舞抓地扑了上来。
过了三年,江兆和杜原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