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说什么时圃他妈当年是小三上位,没少给时卿使绊子。时卿对时圃恨之入骨,于是设了出大局,故意让时圃享受了一下高处的风景,然后再狠狠摔下来,痛苦加倍!
撕这么狗血?狗血到把自己搞残?
是吧,我也觉得狗血,太离谱了!
所以我比较倾向于第三种可能。
第三种?
嗯。少女挑了挑眉,手掩在唇边,状似小心翼翼,为情所伤,于是华丽变身!
同伴白了一眼,你自己瞅瞅,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没看他当初发的声明啊,人都斩钉截铁说和唐凝没关系了。
那段时间谣言传得放肆,尽管有时卿的公开表态,还是挡不住网友的悠悠众口。
然而后来,时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把这些带头搞事的娱乐媒体整顿了个遍,光是告工作室就告了十几家,特别是那些最开始发出词条的营销号,差点被他搞到关门大吉。
一时间,网上他和唐凝的相关词条消失得一干二净,也再也没人敢再提了。
我又没说是唐凝。
不是唐凝?同伴来了兴趣,那谁啊?
这个嘛!那人故作玄虚地眯了眯眼,而后来了句,还有待勘查。
听到时卿的名字,倪喃沉静的心脏在那一刻突然紧缩,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自从回到栖坞,她始终选择性地避开那个人,甚至想都不去想。然而尽管一再逃避,却还是无法彻底湮没。
其实从踏上栖坞土地的那一刻起,过往就已经被撕了个缺口。鼓鼓劲风和霜雪吹动,使得缺口却来越大,大到没办法填补。
这几年,她不是没有看到时卿的消息。
他重新夺回了Sense,腿伤治愈,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一个。无数溢美之词加注在他身上,早就和三年前的他全然不同。
所有人都在向前。
停下来的,好像只有倪喃。
没几站,倪喃下了车,步行二十分钟就是美术馆。她向门口的工作人员阐明了来意后,便被人领着前往会客区就坐。
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N.
倪喃回头,看见了张清隽儒雅的脸。男人穿着白色衬衫,卡其色西装裤,手腕上一支银色腕表,还拿着杯未拆封的咖啡。
直到人走到了她面前,倪喃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