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喃扶着时卿坐进后车厢,朝江兆道:下次无论他说什么,跟紧他!
说罢,从另一侧上车关门。
江兆: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江兆只能老老实实坐进驾驶座开车。
昨晚上他本也没想让时卿一个人上山,甚至还提出背他上去。谁知时卿一个冷眼刀子抛过来,好似能把人刀成两半。
无法,江兆便只能随他去。
回去的路上热闹了许多,不过多是倪喃在说话,时卿则是沉默着听。
望秋山哪里的风景好,哪家的雪糕太贵,哪里的饭菜好吃,像在讲故事。倪喃本就有一上车就犯困的毛病,如今说了些话,困意又慢慢萦了上来。
她的手掩在唇边,轻轻打了个哈欠。话匣子被止住,倪喃往车窗边上靠了靠,脑袋就抵在床沿上,眼皮子耷拉下来。
旁边没了动静,时卿侧眸看去,就看到倪喃歪着个脑袋,就快要昏睡过去的模样。
这么困?时卿问道。
倪喃没睁眼,只含含糊糊应了句,废话。
昨天晚上一直没让人睡好觉,倪喃的手和双腿在时卿的掌控下失了清白,夜半三更的时候,倪喃困得要命,可时卿还在她耳边不停地问。
误会?雇佣关系?
没包涵私人感情?
那你对谁有私人感情?
非分之想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现在我和你在做什么,看清楚了吗。
倪喃算是明白了,时卿到底有多小肚鸡肠,记仇到那天她对时圃说的每句话,时卿都可以倒背如流,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连番质问。
甚至于,早上还来了那么一遭,倪喃压根儿没睡醒。
车子虽行驶得稳,但倪喃靠在上面难免磕碰,她换了个位置,头枕在靠背上,困意渐浓。
时卿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把头转回去,忽然开口,过来。
因着困意,倪喃连听力都有些模糊,一开始并没反应。直到时卿又叫了声她的名字。
倪喃抬起沉重的眼皮,微微侧了个身问,又干嘛啊。
过来一点。
闻声,倪喃反应了片刻。而后把身体转过去,往时卿那边挪了挪,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脑袋一歪靠在时卿肩膀上。
时卿身量高,肩膀宽阔,这个角度枕得刚刚好,比玻璃窗和靠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