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他的火,偏偏还就隧了倪喃的意。她挑了挑眉,起来。
两个字,像是命令,有那么几分强制的意思。而后,她还跟了句话,听着像是控诉,凭什么是你在这儿,我躺着!
话方才道出,时卿的双眸便明显一愣。稍顿,他半垂下眼皮,冷嗤道:你还想在哪儿。
当然是我在上!倪喃一字一顿地强调,生怕时卿听不懂似的。
趁着时卿没有防备,倪喃用力甩了下手,右腕从桎梏中挣脱出,倪喃伸手便去推时卿的肩膀。然而刚触碰到衣料,还来不及使力气,便又被人反扣住。
时卿握着倪喃的手腕,拇指指腹探上去,顺着她掌心的细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
说说,想在上面干什么。他揉捏着倪喃的手心,反复推挤,像是上了瘾。
白天这葱管般的手指就实在惹眼,还时不时地在他眼前乱晃,如今落到了自己手里,时卿怎么会轻易松开。
倪喃曲起手指用指甲刮蹭他,想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手背上轻轻的一刮,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从那处向全身蔓延。时卿禁不住使了些力道,五指蹭着她指缝贴过去,手中的温软像没骨头似的。
下意识的,时卿侧眸看向那只玉白的手,拇指往她虎口的地方按。
时卿。倪喃轻笑了声,微弯的眼睛亮晶晶的,尾音扬起,我这可是画画的手,金贵着呢。
你少用它肖想什么别的东西。
闻声,时卿并没有否认。反而将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唇角有抹隐隐的弧度,淡声道:那你说,我肖想什么了。
这种事说出来,不太好吧。倪喃又摆上她那副无辜的笑脸,看起来少不经事。她伸了伸腿,有意无意蹭到时卿的踝骨,毕竟,我才二十岁诶。
成年了。时卿淡淡地叙述着事实,眼眸紧锁着她,所以干什么都可以。
少女皮肤冷白,肩颈线条极为漂亮。乌黑的发松散在身后,有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她的手臂纤细白皙,平直的锁骨上还有颗小小的黑痣。
身体的血液似乎比方才还烫,时卿眸色更深,浓得化不开。
忽然,倪喃用力挣了下,双手失去束缚,抵在身下的垫子上。双腿收起,撑起身体坐着往后退去,和时卿分开了些距离。
我是干什么都可以。倪喃笑着重复时卿的话,弯起的眼睛像惑人的勾子,语气悠悠道:但是你,干什么都不行。
词句缓慢,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到时卿的耳朵里,特别是最后那句。
在倪喃再次往后退的时候,时卿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腿,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倪喃的身体瞬间受力,像个木偶一样被时卿拉回身前。
时卿推了倪喃的肩膀,手掌护着她的后脑勺,再次将她抵在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