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轻轨站,沈青黛沿着街边走进小区。
她向来痛觉神经不敏感,怎么这次这个口腔溃疡能这么疼。
捧着手机走回去,她压根忘了买药这件事,直到进了家门换上拖鞋了,她才突然想起来。
算了。
懒得再下楼。
收到姚檬准假的消息,沈青黛放下手机,在岛台前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一半。去卧室里拿来电脑,推开书房的门。
自从上次贺焰把书房收拾好了之后,这个书房就一直是她在用。
因为贺焰就没回来过几次。
每次回来的时候,她恰巧又不在。
算起来,他们好像十几天没见了。
打开电脑,沈青黛找出文档,前两天出差的新闻稿还没写完,趁这个时间写一点,明天反正不去台里,也能再写写。
写到一半,沈青黛起身拿着杯子去厨房倒水,脑子里全是新闻稿的内容。
站在岛台前,她倒完水喝了一口,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抬眼,几秒后便看到贺焰的身影。
贺焰似乎没料到她在家,撞上她的视线时顿了下。
空气里飘散着莫名的气氛因子,沈青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平静,她动了动嘴角正要说话,突然口腔里传来一阵刺痛,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索性作罢。
端着水杯,她穿过客厅,从贺焰的身前走过。
贺焰见状,沉声问道:“生气了?”
沈青黛:“嗯?”
贺焰:“忘了跟你说我要回来,抱歉。”
也不是计较的人,沈青黛见他有些疲惫,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走进书房,关上门。
站在原地的贺焰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会儿,摸不清她的态度,在沙发上坐下。
最近队里训练得紧,又迎来了节假日,工作排布下来,他累了好几轮。
今天和陆近沉换了班,正好回来好好休息一晚。
书房里的沈青黛关上房门后终于绷不住了,疼得龇牙咧嘴。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口腔溃疡过,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疼得厉害。
只能多喝热水缓解一下。
坐在椅子上继续写新闻稿,沈青黛的思绪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往外飘,脑海里浮现一次又一次,贺焰刚才在玄关处的样子。
他身上像是罩了许多倦意和烟火气。
作为法律层面的夫妻,她是不是应该礼貌性地问问他?假意关心一下?
但比起关心贺焰,她自己的口腔溃汤疼得她要在地上打滚了。
忍了又忍,沈青黛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给贺焰发消息。
她记得他有一个医药箱,还挺丰富,不知道有没有能止疼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