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当然是要跑的,跑了几次都被抓回来了,同乡就是人贩子,同乡还有人贩子同伙,几个人贩子为了让她“认命”,抓回来一次就能把她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下不了床的时候还会每天强|奸她。因为她一直想跑,一般的人家不敢买,最后把她卖到了猫猫斗这样偏僻的小村里。
马老五和他的两个堂兄弟轮流强|奸了她一个多月,直到她怀孕,马冬梅其实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孩子。这八、九年里她还是会找机会逃跑,但每次都还是被马老五和堂兄弟们抓回去。
她只能住在柴房里,这几年又怀孕几次,但都流产了,马老五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打得更厉害了。
听得姜明光、宗齐光、史大姐、詹恒春全都哭了,胡队年纪大一点,勉强忍住。
钱村长劈头盖脸的又打了马老五一顿,姜明光冷眼看着,她不喊停,钱村长也不知道要不要住手。
过了好一会儿,胡队看了看姜明光神色,才说:“行了,别打了,打伤了回头又不好收拾。”
姜明光冷笑了一下,瞥了钱村长一眼,这才问金玉桂,“那猫猫斗妇联就没人管吗?”
“我从来没有进过队部的门,还是这次去检查才第一次进去。他们都说我是疯婆子,没人拿我的话当真。姜主任,我没疯,我想着回家,我做梦都想回家。我有家人,有父母,求求你,送我回家!”
姜明光跟胡队商量了一下,决定带走金玉桂和马老五、马冬梅,一辆车坐不下,到村部办公室打电话让县局或是县政府再派一辆车过来。
但几个人却差点没走出猫猫斗。
马老五家的院门没了,门口围着一圈人,为首的是两个长得很像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老五,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问。
马老五嚎起来,“不得了啦!公安打人啦!”
胡队和詹恒春一人一边,架着马老五的两条胳膊,准备先把他放上警车。
姜明光马上说:“快进来,先别出去!”
下来办事,要是送钱送技术之类倒不用担心,最怕的就是处理一些纠纷问题,一个搞不好,不明真相的群众就会被煽动。
胡队和詹恒春退了回来,放下马老五,两个人手都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你们是什么人?”姜明光站到院门,微笑着问。
“你是什么人?”兄弟俩中的另一个人大声喊。
“我是县里的妇联办公室主任,我来马老五家了解情况,这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马老五家的女人有疯病,政府准备给她做检查,然后送她去治疗。乡亲们,你们家门口有个疯婆子很不好,会影响整个村的声誉,万一她搞你们家的孩子怎么办?对吧?现在谁家的孩子不金贵呀!”她中气十足,字正腔圆,不紧不慢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