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接过一看,衣襟内里金澄澄一簇桂花,不由皱眉,“怎么不是海棠?”
她名中有棠,首饰衣裳都爱海棠纹饰,缝上,就好像她一直在身侧一般,可如何就成了木樨?
寻月棠吹了灯,除衣躺在谢沣身侧,“海棠无香,又名断肠,不吉利。木樨不也好得很?”顿了顿,又道:“三哥,我后日一早去提州,那边有个店开张,我得过去看看,嫂嫂与我同去。”
谢沣全当作不知,“难怪不给我绣海棠?海棠这断肠,全发于相思,原是有人要害我相思了。”
“三哥......”
这话听得寻月棠,心里好不是滋味。
要说去幽州,她自然是怕的,若不然,也不会放着这样一块香饽饽而不去发展产业。贺峤之疯她从来知晓,心里发憷。
可这次,她必须要去。
“听得心里不舒坦了?”谢沣在夜色里轻笑,覆身向上笼住寻月棠的娇小身子,温柔地奉上一吻,“那便早些回来。”
“好,我很快就回。”
一吻方休,二人抱在一处,盯着承尘合不上眼。
良久,寻月棠钻进了被里,轻轻叫“三哥”。谢沣不明所以,还低头问她“怎了”,随后却感觉自己腰侧一阵窸窣,一腔溽热笼住了他的身子。
这一霎,谢沣感受到自己已如坚壁的身子上,开出了一朵水淋淋的花。
“唔,盘儿......”语言仿似不经头脑,谢沣听到自己这样出声。
极致的快活如同钱塘大潮,浩浩汤汤、横无际涯,他在里头浮沉,由着这头皮发麻的快意没顶。
似有灵人指引一般,他的手探进寻月棠披散的缎发之中,引着她出入。
良久,他急匆匆提醒,“好了,出来盘儿......”
可有人占着嘴,没吱声,再抬头时,已经品到了谢沣的味道,轻快笑着唤了声:“三哥......”
谢沣借月光看着她笑,轻叹口气,将人紧紧拥在了怀里。
第二日,谢沣早早去了营里。
寻月棠收拾好行装,带着郁白梅一道上了提州加盟商户派人来接她的马车,从东门出了城。
一刻之后,宁州裴氏来送米粮的车队回程,自西门而出。
寻月棠扒着车窗,不断后望。
郁白梅拍拍妹妹,“棠儿,你与人说明日出发,人家如何能晓得今日来送你呢?莫看了。”
壅城相送的最后一个长亭就在近前,寻月棠勉力勾出一丝笑,“哪儿是要看他啊?我是瞧见那边有两匹瘦马,觉得稀奇,去久了凉州大营,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