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些长舌妇,本无须计较。
毕竟上一个被议论的就是他自己,“那谢家三郎来作甚?莫不是要来争世子的家产?”
可这几人接下来的话却让谢沣住了脚。
“你以为是白来呢?那寻家姑娘生的好,听说侯爷有意留下她呢。”
余下几人震惊出声,“那姑娘才十二三的年纪,侯爷该不至于吧......”
“你瞧她鼻尖那颗小痣,仔细想上一想,像谁?”
其他人不说话了,老姐儿几个都是府上的老人,知深浅明轻重,那个人可不是她们敢随便提起的。
见其他人噤若寒蝉,挑起话头的那人就开口了,“不过,夫人是断不会同意的,大小姐没几年就及笄,若闹出这出,不好议姻缘的。”
谢沣从湖石假山里出来,盯着那几人:“适才的话若是在府上传开,我必唯你们是问。”
十几岁的小姑娘,没必要因为旁人碎嘴坏了名声,更何况,那个不可说的人是他生母。
他曾在祖母处见过母亲画像,鼻尖便有那么一颗小痣。
那几个婆子见谢沣出来,头磕得山响。
谢家老太爷贵为帝师,谢三郎虽不是府上主子,却也不是她们开罪得起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林勰用心捋了捋亲戚关系,谢沣的后娘是寻月棠的姨母,“你与寻月棠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算是吧。”谢沣无奈。
要真论起来,无论是他谢沣还是寻月棠,估计都不想有这门亲戚,毕竟所有的灾祸、难堪都是因陆家而起。但是,这种事都是命定的,不想也没用。
“挺好挺好,”林勰笑出声。
“好什么?”
“我本来还想着寻家小娘子承你大恩,合该以身相许,可惜是出身太低了些,顶多是个如夫人,”林勰道,“若是这样有来有往,那岂非是姻缘天定?这门亲事,我便同意了。”
谢沣转头看他,脸上表情精彩复杂,但却都在表达一个想法,那便是:子修,你定然患了什么重疾!
林勰挑眉,坏笑不断,“照你这说法,济水时你隐了身份,幽州又不曾打照面,那她该是不识得你。你准备与她相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