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哄完了还不够,还要贴一会儿才肯罢休。
但是薛婵虽然嘴上安慰,心里却始终忧心忡忡,不论男女,生产皆是大事,到时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才好?
连着几日,薛婵面色雪白,丁香玉见了忍不住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休息不好?”
薛婵动了动嘴唇,低声道:“我有点害怕。”
丁香玉一愣,她认识薛婵这么久,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害怕。
“会没事的,一定会平安生产的,你都找凌千雪要了宫里的太医,听说宫里的贵人生产,都是这位来瞧的,一定会没事的。”丁香玉道。
薛婵长叹一声,只好点点头,等再回屋去找裴砚宁时,面色已然如常,揽着裴砚宁讲了几个故事就哄乖乖睡觉了。
他最近睡眠也很不好,时常会半夜惊醒,后来醒了也不会说话,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不知在瞎想些什么。
薛婵要从他后背贴身抱着他,一手放在裴砚宁肚子上摸着,他才会安心一些。
分娩那日,屋子里围满了人,好几个接生的稳夫轮流伺候着,擦洗身子的帕子在水里浸一下都成了血水。
虽然裴砚宁没怎么喊出声,只是用力又争气地配合着,但是薛婵看得心惊,于心中默默祈祷只要阿宁能顺利生产,她哪怕这辈子剑术再无精进都可以,只要他别出事。
好在几个时辰后,裴砚宁顺利生下一个女儿,也不知是不是他怀着孕时日日诵经念佛起了作用,还真叫他得着一个女儿,擦洗之后,粉嫩嫩一个团子用雪白的丝绢裹着,薛婵抱着闻了闻,没闻见什么特殊的气味,就把孩子往摇篮里一扔抱着去闻裴砚宁了。
裴砚宁生完就脱力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刚动了动,薛婵就醒了,贴着他脸颊亲了亲。
“还有没有哪里疼?”
裴砚宁摇摇头,问:“是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