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砚宁立刻穿好鞋袜,洗漱完毕和薛婵出去找吃的。
卖生煎包的地方是个摊子,老板娘挑着两个尝尝的木箱,中间架着炉子,周围仅有几张小桌。
薛婵她们去得早,刚好占到了最后一张。
“我要吃五只!”裴砚宁比出一个“五”来。
薛婵便转头对摊主道:“那凑个整来十只罢。”
摊主笑了笑,听裴砚宁说话似乎不是北方的人,不由问道:“你们是自南方过来的?”
“是。”薛婵道,“自西南来的。”
“西南?”摊主叹了声气,“是来逃难的罢?”
“什么逃难?”薛婵疑惑。
“那边不是打仗了么?我们也是昨日才听说的消息,听说朝廷已经派军队去镇压了,估计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老百姓可就惨咯。”
薛婵皱了皱眉,她和裴砚宁这一路鲜少与人交流,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候,竟不知那边起了战事。
她想起之前清河村发水灾前放走的那伙人,心中猜想会不会就是这些人做的。
裴砚宁惊了惊,问道:“是西南哪里打仗了啊?”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摊主煎好了汤包给她们盛了过来,“我也只是听说,严不严重都不知道,只是听说似乎是朝中的摄政王反了,皇上要清理门户呢!”
缘由倒是都对得上。
之前丁香玉就说过要打仗的事,这等消息她自然早就得知了,何况崔钰和崔杏还在那边,肯定会率先想办法离开西南避战的。
她是极有经验的人,薛婵倒不是太担心。
只是之前她屡屡没有寻到江宁的下落,也不知这人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可有在好好地活着。
生煎包底子煎得金黄,外皮柔软,一口咬下去能流出一嘴的汤汁,两人吃饱之后抓紧时间上路了。
“阿婵,她们应该不会有事罢?”裴砚宁道。
薛婵摇了摇头,“应当无事,之前丁香玉在她那房里有个包裹,把重要的东西都塞在了里面,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动向,她肯定会马上带着崔钰和崔杏离开的。”
“唉。”裴砚宁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崔钰哥那铺子开起来没有,要是已经开了,又出这样的事,那么多钱岂不是白花了。”
“我们走的时候他们都没找好铺子,应该没有这么快。”薛婵宽慰了一句,心里也没多少底气,只是这样一来,届时两家人就难联系了。
“阿婵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呀?”裴砚宁问。
薛婵沉吟一声,道:“你想不想去京城看看?”
“真的?”裴砚宁先是惊喜,又道,“可是我听说京城寸土寸金,买什么都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