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闻出有催情香了,难道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吗?
风雪咬了下唇,道:“这催情香,是我为你点的。”
他转过身,经过岁月沉淀的脸上带着醉人的温柔与成熟的风韵。
“你既已成了亲,总不能不通人事罢?”
房里安安静静的,静得风雪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就在他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满心都认定,这是白得的便宜,薛婵没有理由拒绝他。
可是现在,他迎着薛婵冰雪一样的眸子,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沉默一瞬,薛婵深吸了口气,沉声开口:“这些日子念的书,当我白教你了罢。”
她说完转身便走,无波无澜的眸中,风雪既看不到她的欣喜,也看不到她的失望。
“为什么!?”风雪上前两步,咬了咬牙,“我不收你钱的。”
薛婵没再回答,也没再回头,径直离开了快活楼。
廖冬本来在房门等着看戏,然而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风雪失魂落魄地追了几步,又没再追了。
“没成?”廖冬问。
“她或许不会再来了。”风雪看向廖冬,苦涩地笑了笑,“我是不是不配喜欢别人?”
廖冬摩挲着指尖,轻叹一声:“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不配的,天生下贱一等。”
快活楼的事并未在薛婵心中激起多少波澜,她骑着马回到家中,见裴砚宁正在院子里剥豆。
“哪里来的?”薛婵问。
裴砚宁心里还装着早上的事,没有发觉薛婵回来了,这时听见声音,一把扔下豆子快步朝薛婵跑了过去。
“是崔钰哥爹家送来的,也给我了一点。”裴砚宁眼中漫上笑意,“阿婵......”
他话没说完,忽然抽了抽鼻子。
好香!薛婵身上有一股男人的香味!
裴砚宁立时警觉,装作不经意地问:“阿婵今日一直待在衙门吗?”
薛婵洗了手,也坐在小凳子上帮着一起剥豆子,顺便道:“没有,还得巡街。”
难道是巡街的时候沾染上的?
裴砚宁抿唇,他的女人身上,岂能沾着其他男人的味道?
裴砚宁越想越生气,薛婵素来洁身自好,都能留下味道,想必待的时间不短罢?想必姿势也不一般罢?想必都有身体接触了罢?
裴砚宁妒火中烧,灼灼盯着薛婵的背影,一下子扑过去从薛婵身后紧紧将她抱住。
“啊!!!”
薛婵察觉有人偷袭,猛然起身反抗,裴砚宁被一个过肩摔,一屁股坐在了装满水的豆子盆里。
裴砚宁半张着嘴,满脸怀疑人生。
薛婵看清来人,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好端端的,他干什么偷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