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昨夜,钦差自己带着一个红衣男子回府,传令谁也不要打扰,当晚就被杀了。
“是易容?”薛婵问。
丁香玉点了点头,“你是不知,她那易容出神入化,若不是我搜她身发现她是个女人,我都没发现她竟不是个男人!人都捆好只等送入大牢了,谁知这个节骨眼上竟被她给跑了!还好有你,又给捉回去了。”
薛婵觉得奇怪:“她既有如此能耐,为何杀了人不立即就跑,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连她的真面目也无从知晓?”
“这......”丁香玉摇了摇头。
两杯酒下肚,丁香玉舒服地眯起眼来,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只是这周围......
丁香玉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倏然一愣,清醒过来。
“想不到薛婵你也好这口?你今晚在快活楼待着作甚?”
薛婵道:“我在这儿做工一个多月了。”
“啊?”丁香玉大为震撼,“你在青楼做事?缺钱花吗?”
“嗯。”薛婵点头。
这这这,这岂不是埋没人才!?
丁香玉眼中充满了无限惋惜,一把握住薛婵的手,目光有神道:“你愿不愿意来我手下做事?”
薛婵蹙眉,“当捕头么?”
“是啊!你看看,自打我遇上你,接连办成了好几个大案子,这些都要靠你,你有此等才华,为何不跟着我干?”
薛婵移开目光,道:“我倒不觉得干护院有什么不好。”
丁香玉大手一伸,“每个月八钱银子!”
“明天就去。”
“哈哈!”丁香玉笑了起来,只是这笑还没持续多久,又凝成一股新愁,“唉,只是不知这太平日子,还能过多久。”
“怎么了?”薛婵鲜少见她如此严肃。
“可能...要打仗了。”丁香玉压低声音,“最近朝廷很重视咱们这块,具体原因连王知县都不清楚,只是这个月连着看见好几支军队顺着游河下去了,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薛婵沉默一瞬,忽然想起自己不知在何处听见的话,问道:“不是说朝中有个什么丞相,很是厉害,民生一直不错吗?”
“京中确实很好,但是我们西南素来是偏远之地,十分的优惠到了这里能剩下一两分就不错了。”丁香玉沉吟一声,两手合十摇了摇嘴里念叨,“不要打仗不要打仗,千万不要打仗啊!薛婵,今日告诉你的这些,可千万不要同旁人提及,以免生乱!”
薛婵点头,“我省得。”
有人作陪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下,夜色渐渐深了,薛婵早已习惯了这般作息自然不觉得什么,只是收工的时候去寻裴砚宁,发现他一个人缩在楼梯下睡着了。
模样可怜极了。
薛婵注视着他,微叹一声,蹲下身来道:“裴砚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