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首领目光森然,今日不知哪里跑出来这么一个乡野女子,居然比她料想中的还要厉害,若再缠斗下去,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略顿,她道:“撤!”
一声令下,一群黑袍人又乌泱泱地离开了。
凌千雪面色苍白如纸,她方才又多负了几处伤,此刻袖管中的手臂正在往下滴血。
薛婵看她一眼,问:“可要我帮你处理伤口?”
凌千雪冷笑一声,正要讥讽,然后就瞧见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男人奔了过来,一下子钻进了薛婵怀里。
“呜呜,妻主,我都要吓死了,还要你没有事。”
“......”凌千雪暗暗翻了个白眼,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没事。”薛婵轻轻拍拍他,对着蹲在草堆后面探头的江宁道,“你没事罢?”
江宁怯怯摇了摇头。
凌千雪又忍不住出声:“这两个......都是你的?”
“不是。”薛婵矢口否认。
裴砚宁闪着眸子,正要说一声这是他的妻主!
就听薛婵跟着淡声道:“都不是我的。”
如今她既然已跟裴砚宁坦白,自然没有占着人家妻主位子的道理。
!?
裴砚宁差点哭出声。
暴雨依旧,很快冲刷干净地面上的血迹,到了第二日若有路人经过,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
薛婵提出为凌千雪包扎的事并未得到回应,她便带着裴砚宁继续去休息,刚要躺下,身后的凌千雪忽然道:“你会使剑?”
“会。”薛婵答道。
凌千雪认真地注视了她一阵,欲言又止,又究竟是没有说话,自己靠在另一处休息。
裴砚宁枕在干草堆上,想着薛婵那句“不是我的”,几乎要一夜难眠。
破庙里彻底安静下来,薛婵安稳睡去,一夜过后天光乍破,凌千雪已不见踪影。
薛婵正欲起身,往怀中一看,裴砚宁不知什么时候又拱了过来,两只手都松握着拳,身子蜷着,似乎想整个挤进她怀里,却又半分没挨着她。
薛婵不知他原是这般怕冷,拍了拍裴砚宁道:“起来,该赶路了。”
裴砚宁双目中显出实实在在的困倦,真的吗?他才刚睡着一会儿......
听见薛婵的声音,江宁立马起身,去门旁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