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伸个懒腰,却觉得腰上一沉,薛婵垂眸一看,裴砚宁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来,还紧紧搂着她的腰。
想必是冷了罢?她抬眼望去,火堆早就熄了,江宁醒得倒是早,还呆呆坐在火堆的残余旁,冲她笑了笑。
薛婵起身,把裴砚宁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了下去,顺手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才往江宁那边走去。
“往南走走,应该还有一个镇子,在那儿吃碗馄饨,如何?”
江宁局促了一下,轻轻地道:“我、我没带钱。”
“无妨。”薛婵摆摆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附近转转,等他醒了我们就走。”
薛婵说罢便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江宁不由追着她的背影望了一阵,不禁感叹,这得是多疼人的妻主,连自己的夫郎都舍不得叫醒。
然而此时此刻,与他背道而驰的薛婵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练剑练剑!
终于可以单独练会儿剑了!
四野无人,薛婵背上负剑,避开江宁去了一处僻静之地,有了她的嘱咐,江宁便搬回裴砚宁身边坐着,一面给裴砚宁捻了捻身上盖着的衣服,一面担忧自己的未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裴砚宁悠悠转醒,他瞥见身边还坐着个人,想也没多想就将那人搂住埋进“她”怀里蹭了蹭,口中喃喃:“妻主......”
江宁浑身僵硬,沉默了一瞬迟疑道:“我是江宁......”
裴砚宁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面色古怪,神情羞涩。
“真是...真是不好意思。”
江宁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们妻夫感情这么好,让我瞧着无比羡慕。”
裴砚宁抿了抿唇,以后好不好难说,现在确实......还不见得好。
不过这种话裴砚宁自是不会对外人多说,只是摸了摸江宁道:“放心罢!你以后也会过得很好的!至少你已经离开了孙家那个恶妇!”
江宁点点头,“要不是你们,我真没勇气逃出来......可能回去就被她打死了。”
裴砚宁感同身受地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刚觉得有些饿了,便远远瞧见薛婵回来的身影。
江宁道:“我看你妻主背上总是背着把剑,你们是什么人呀?”
“只是普通农家人,剑是妻主背着用来防身的。”裴砚宁眉眼微耷,连江宁都一眼瞧出那是一把剑,可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却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