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得还啊。”村长蔡花花站在家门口,忧心忡忡地同薛婵挥手。
薛婵牵着牛回到家门口,去找里面的裴砚宁。
“出发罢。”薛婵近身,去解裴砚宁的绳子,她出门的时候怕裴砚宁再跑了,将人给捆了起来。
裴砚宁眼中满是惧意,眨巴着眼一时无话,只是他刚动了动,脚腕处的伤就疼得厉害,硬是让裴砚宁一下子坐了回去。
“看样子许是伤了筋骨,去镇上瞧瞧有没有骨科大夫罢。”薛婵弯身,将床上的裴砚宁打横抱了起来。
裴砚宁惊讶万分,下意识便攀上了薛婵的脖子。
她抱他!
裴砚宁轻咽了一下,说服自己不要大惊小怪,薛婵以前不是也没有背过他吗?
只是现在这样的姿势,裴砚宁总能感觉到薛婵呼出的气息搔在他耳畔,惹得他发痒,他那处本来就敏感非常,如此反复几下后,裴砚宁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牛车停在院子外,从屋里到牛车也就十数步的路程,薛婵抱着裴砚宁,看了眼空旷的院子,她倒是头一回发现这件房屋的院子里很是空旷,只是下面打了地基,种不了东西。
于是她对裴砚宁道:“回来的时候,我们买几只小鸡崽带回来养着,如何?”
薛婵为什么现在事事都要过问他的意见?现在又没有外人在,难道他说不好,薛婵就会不买吗?
裴砚宁突然很想试一试,他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
不好吗?
薛婵道:“那便算了。”
她真的就不买了?!
裴砚宁心中甚怪,待薛婵将他放到了牛车上,赶着牛走时,裴砚宁又后悔一般地道:“我、我忽然觉得,养一些也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婵的表情,试图从她面上读到一丝丝的不耐,然而女人只是神色平静地望着前方,应声道:“嗯,买完药就去看看。”
薛婵变得不会生气了,从她那天醒过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生气过,甚至不再赌钱、也几乎不喝酒。
她甚至变得很厉害,她两次救了他的命。
两次救命之恩,能和薛婵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抵消吗?
裴砚宁想不明白。
到村口时,吴家的崔钰正忙着洒扫院子,看见薛婵和裴砚宁过来,问道:“你们又要去镇上吗?”
不知为何,薛婵似乎从崔钰的口吻中感受到几分不情愿来。
“嗯。”薛婵看向他,“他的脚伤了,去买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