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宁硬是强忍着才没大叫一声,眼巴巴看着薛婵,道:“怎、怎么了妻主?”
薛婵道:“我要去听泉练剑,你马上收拾一下,随我一起。”
“啊?”裴砚宁大惊,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现在!?
难道这段时间,薛婵都是这个时候起身去练剑的吗?
“我...我不想......”
“沈金玉再来,该当如何?”薛婵的口吻不容拒绝,“快点穿衣服,我在门外等你。”
裴砚宁哀叹一声,只好从自己心爱的被窝里面出来跟着薛婵出去。
苦啊,太苦了。
裴砚宁叹气,春寒料峭,未经阳光普照的清河村还有些寒冷,裴砚宁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薛婵后面走路。
以后是不是每日他都要起这么早跟着薛婵出去?薛婵去的地方,会不会很冷清?若他在那时动手......
到了地方,裴砚宁佯作困得昏昏欲睡,实则微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
就是清河村来打水的地方,不过这面比较背,距离那个吊桥的位置有些偏。
“我下去洗澡,有事喊我名字,那儿有棵大树,困就再睡一会儿。”
裴砚宁懒懒散散地点了点头,正要再打个哈欠,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薛婵纵身从岸上跳了下去。
裴砚宁瞬间清醒,睡意全无,他连忙奔到岸边往下看,水深不见底,哪里还有薛婵的影子?
这、这算什么?薛婵失足落水了?这像话吗?她还没把他卖掉自己就先出事了吗?
裴砚宁呆坐在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颗心都在欣喜和后怕之间交织。
“薛、薛婵?”他尝试着唤了一声,水底下毫无波动,除了一圈圈泛起的涟漪告诉他方才薛婵真的掉进去了以外,什么也没有。
裴砚宁心中慌乱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刚刚在他眼前消失了!他甚至在脑中把身为一个鳏夫如何生活的场景都走马灯一般地过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大喊:“薛婵!你在哪儿!”
距离他几尺远的水面上冒起几个泡泡,随后浑身湿漉的薛婵浮出水面,不明所以地看着裴砚宁。
“怎么了?”
裴砚宁愣住,她没有穿衣服,露出曲线流畅的纤瘦双肩和精致锁骨,浓密的睫毛上也沾着水。
她会水......
裴砚宁逐渐想起方才薛婵是告诉他要洗个澡的,就在这个瀑布水里吗?这水这么凉......
裴砚宁伸出手轻轻掠了下水面,被冷得打了个寒噤。
“我又没事了。”裴砚宁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多丢人。
薛婵看他一眼,然后凉声嘱咐:“不要跟我玩狼来了,裴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