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食客都找主理人预订枝条,想种在自家庭院,唐粒也起了心,但她和周忆南都太忙,不如每年夏天来赴这惊鸿之约。
拎着主理人送的一纸袋新鲜栀子花回家,唐粒睡了个饱觉,醒来对着昨晚拍的照片画昙花,她学东西快,已经能画个七八分像了。
4个绑匪都没供出沈庭璋,但警方验指纹和DNA后有意外收获。去年在本市郊外发现一具女尸,法医鉴定是他杀,死因是性窒息,家人没来认尸,警方一时没能破案,这次跟其中一人对上了。
凶手是否会为了减刑咬出沈庭璋,尚不得而知。唐粒约见发展部副总监,他铁定销毁了罪证,就算沈庭璋落网,也未见得指控他,但他暗算周忆南,给周忆南喝了那杯茶,他该死。
发展部副总监装没事人,唐粒无法遏制大开杀戒的渴望,一想到周忆南被困在密室的情形,她就想架着重型机枪把这人以及所有沈党屠杀干净,她用冰凉眼神剜住他:“还有谁是老沈的人?”
发展部副总监不说话,唐粒转动着指间银戒指,有股枭雄般的邪气:“我知道你觉得我没证据,但警方有突破口了,你主子的结局不好说。”
发展部副总监死扛着,唐粒眼里是决绝杀意:“老沈没事,你就没事,老沈有事,他可能会让你没事,我有数。但我养的保镖不忙,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跟文明人打交道不怕,他们顾虑多,但这女人出身草莽,行事乖张,干出过很多非理性的事,你无法预判她会纠缠你多久。发展部副总监浑然乏力:“我不知道你说的警方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以前站过沈总,但只是因为跟你不熟,没打过交道,我对你没恶意。”
发展部副总监吐出五六个中层人员,保镖们按手按脚,唐粒当他是沙袋,把在健身房学到的本事都招呼到他身上,痛打得他直不起腰。他也许能逃过刑罚,恨得受着。
发展部副总监写了辞职报告,唐粒找人事经理索要发展部这两年的员工业绩表,约其助理面谈
。
助理言行干练,唐粒以前当市场分析员时,跟她有工作交集,学习过出自她手的信息收集、分析和评估报告,她对区域细分市场和技术创新多次提供过建设性意见,唐粒相信她能履行好新职责,直接提她顶了副总监的缺。助理略有吃惊,道谢离开。
权力使人强大,也带来自由度,握紧它,方能随心所欲提拔欣赏之人,唐粒在用人表格上签名,让人交去人事部。
周忆南和沈庭璋见面,沈庭璋看着他脸上的伤问了一两句,彼此神色自若。周忆南换了名字和学校,还和母亲搬离了旧居,抹去了从前的底色,最多是顶着周姓,但伤天害理的事沈庭璋干得多了,没对他的身份起疑,只惋惜4个人被他反制,局势不妙。
分明恨之入骨,却得装作尊卑有序,周忆南接了新的工作安排,退出沈庭璋办公室。博弈不止,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