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南说:“别怕,像曹威纳那种变态是极少数,我以后会更当心。”
唐粒抽泣:“可我舍不得你再受伤。”
周忆南亲亲她:“女朋友担着华夏的担子,我想分担。”
两个孩子自杀后,周忆南送过一个指尖陀螺,给唐粒减压,唐粒沉默了一晌,说:“我想要个武器,你挑个适合我用的。”
周忆南应了,唐粒把眼泪忍回去:“我不哭了,现在是我哄你的时候,不该让你哄我。”
周忆南笑了:“我得住几天院,去帮我买洗漱用品吧。”
唐粒点头:“好。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给你订餐,想喝什么汤?”
周忆南和两名特保吃过医院配置的营养餐,还给他俩请了护工,他贴着唐粒耳朵说:“记得帮我买内裤。外套衬衫我也想要,我出院前买给我。”
唐粒一愣,破涕为笑。秦岭挥鞭那次,炫耀她买了这些,当时这人一脸无动于衷,装的。装得还挺像。要不是他自我暴露,谁能知道他心里喜欢惨了一个女的啊。
周忆南目送唐粒出门买东西,走到医院门口,唐粒仰面向天,怒吼出声。若不是被变态盯上,也许少女和少年不会走到自杀那一步,周忆南也不会伤得这么重,她心头愤懑依然难消。
买完回来,周忆南让唐粒回家睡觉,唐粒不干,脑袋顶着他下巴拱来拱去:“男朋友住院了,我跑了,是人吗?”
周忆南摸摸她头毛:“我请护工。”
唐粒给自己也买了换洗衣物,哼道:“再跟我客气,唐总明天就撤了周总监的职,把他赶去工会养老。”
周忆南笑出声,他是拗不过唐粒的。唐粒扶他去洗漱,再扶回来,满心抱歉:“真想天天陪护你。”
唐粒和秦岭离婚瞒着外人,秦岭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秦岭住院,她天天照料是佳话,对另一个人却不能够。她很沮丧,赖在周忆南病床不下去:“你脖子后面有伤,侧睡舒服点。我缩得小小的,不会挤到你。”
这个电动护理床有一米宽,唐粒不用蜷着也睡得下。周忆南从身后搂住她,两人聊着天,渐渐睡去。
周忆南睡眠浅,天一亮就醒。他拖着左腿起床吃了两块蜜瓜,刷了牙又钻进被子里,把唐粒裸露在外的手脚贴到身上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