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洞若观火,唐粒惊呆了:“爸!”
唐粒脸红了,所以是了,老陈问:“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唐粒脸更红了,头埋下去:“我感觉对我有好感了,但我和秦岭绑在一起了,他不能怎样。”
那男人一双眼睛如刀锋般锐利,英俊得让人过目难忘,老陈叹道:“你搬到公司住也好。”
老张问:“有照片吗,长什么样?”
周忆南的头像是长江夜景,唐粒摇摇头,那次回学校打篮球,她拍了周忆南进球后朝她笑的照片,拍得很清楚,但不想拿出来。
老陈形容道:“长得很精神,很男人,还稳,不是那种轻佻相,不像我,招蜂引蝶。”
秦岭也帅,但秦岭外表俊俏大高个,本质是小男孩。唐粒喜欢大男人,老张懂了:“秦总只说请我们照看秦岭,没说你必须喜欢他。明年上半年,找到合适的继任者入局,要么让你们任总上,你就能撤了。等秦岭懂事了,就慢慢把他家财产还给他,别又六千万买个小橡胶园。”
在养父们心里,秦岭是好孩子,老陈未婚未育,对他口口声声喊儿子,但儿子和女儿闹矛盾,他们站的是女儿。
唐粒擦着眼泪说:“我是真的想对他好,就这件事做不到。”
老陈问个关键问题:“做不到就做不到,他是女孩,你管不管?”
唐粒说:“也管。”
老陈笑道:“对啊,他是男是女,我们都一样对他。当时那种形势,一步步逼得你们只能结婚,就跟你逃命时,你抓到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你打赢了,可以把武器供起来,没谁规定你这辈子都得用这一个武器。你们的婚姻就是这么回事,粒子,你放宽心吧。”
唐粒耷拉着脑瓜,老张摸摸她的丸子头:“让他伤心,你也伤心,但伤心会过去的。我们会陪他走出来,可能会多花点时间,你别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唐粒仍在难过,秦岭大多数时候都很温顺,像金毛,但今天狂怒得要杀人,她不敢想离婚那天他会多受罪,眼泪又下来了。
老张叹息,秦远山就是看出儿子喜欢唐粒,才把她弄到身边夸儿子,但缘分这件事,差一点,就是差一点。他说:“你心软,你难过,都是因为你知道秦岭很好,但没谁说人好就能心想事成,你有你的心愿。”
秦岭是女婿,但自家女儿的意愿最大。老陈说:“我们是护秦岭周全,不是成全他每一个心愿,我们自己也做不到。粒子,那个市场部总监性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