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作烤海鲜,炉火渐旺,唐粒燥热得脱下外套。周忆南专心烤着,汗珠从他额上滚落,滑过下颌线,唐粒心猿意马,把烤好的夹进他盘子里:“你先吃点,我来。”
唐粒胃口好,周忆南夸她吃东西很香,有感染力,唐粒据案大嚼,主要原因可能是妈妈烧的菜难吃,她吃什么都香,什么都比妈妈烧的好吃,但是再难吃,也吃不着了。
周忆南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唐粒吸了吸鼻子,眨着眼睛抵抗泪意,她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些,可能是连慢跑裤都给她买的男人给了她温暖的感觉,她不再认为他有疏冷感了,至少在她面前,他不是。
吃饱后,唐粒去洗手,换了新的安心裤,等周忆南出来,两人喝着店家自制的果汁闲谈。
海边空气腥香,头顶是浩瀚星空,唐粒仰头看:“那是猎户座吗?”
多年来摸爬滚打,哪有闲暇去看漫天星辰。周忆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我对星座一无所知。”
咦,他也有不懂的。唐粒顿感关系又近了,笑道:“那我去搞懂,以后讲给你听。”
以后。周忆南凝眸看唐粒,烧烤炉还未熄火,火光跳跃,映得她眼睛里落满星星,他还要懂什么星象。
唐粒从星空收回视线,和周忆南目光相对,周忆南没忍住,笑着回应了她:“好,讲给我听。”
他极低的笑声里夹杂着凌乱的呼吸,别具诱惑。这一刹,唐粒想去拉他的手,她掐住手指,忍了。她想要这一天有个完美收鞘,断不能毛手毛脚。
回程路上,唐粒让周忆南把她送去陈海米住的小区,她说陈海米找她有事。周忆南点头,很好,尽管唐粒搬去秦家住了,他不去想,就当它不存在,但他自己送她去那里,这一天的好心情就没了。
下车后,唐粒奔向陈海米家,不是陈海米找她有事,是她有一肚子话想跟陈海米说。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声。唐粒跑进光亮处,周忆南发动汽车,离开。如此星辰如此夜,想吻她的感觉如此强烈。
陈海米和父母同住,父母都睡下了,唐粒钻进陈海米卧室叽叽喳喳,从中午去工地说起,一直说到刚才被送来,周忆南说了晚安。她不无得色:“梨子陪我到现在,你说他是不是跟我熟起来了?”
陈海米假意泼凉水:“他是总监,你是总裁,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吗,不陪你陪谁?沈庭璋又没你官大。”
唐粒乐得飞飞的:“我还没习惯当总裁呢。秦总说权力是非常好的东西,我还得再领会领会。”
“如果你能做到予取予求的话。男人都是很奇怪的。”陈海米笑得狡黠,她和沈曼琳去欧洲旅行时,沈曼琳意懒心灰,她勾搭了两个男人,回来还保持联系,搞得海归和贺长安对她热络多了,所以唐粒想搞定周忆南,得学会若即若离。
“做不到,我恨不得从早黏到晚。”唐粒和陈海米挤着睡,扳着指头算,今天是大书特书的一天,跟周忆南喝了下午茶,吃了晚饭,连今天的气温都暖和得发酥,一点都不像十一月。
陈海米取笑:“这算什么,第二天一起吃早餐才叫成功,你还有进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