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手被针戳破了很多次,应该就是在学刺绣的时候发生的吧。
庄斐侧身跪坐在他面前,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他的掌心纹路很深,生命线很长,指和掌的交替处长着厚厚的茧。
她细软的指腹一根根刮过他的手指,刮过茧处,指腹带来短暂的粗砺感。
但......
她没看到他手上那些被针戳破无数次的针孔痂,可能是已经痊愈了。
“手还疼吗?”
陈瑜清先愣了一下,然后拖着调子:“疼。”
“辛苦了,辛苦了。”
庄斐心疼地抱了抱他。
他的脑袋被安置在她柔软的胸前,他嗅到春日里百花盛开的气息,在玫瑰园里。
想想,可能又觉得这安慰的程度不太够,庄斐便又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浅浅地亲吻了一下。
真的很浅,一触即离。
“奖励。”
陈瑜清脑袋微仰,眉毛微提,他看着她,目光直直:“庄斐,这样的奖励不太够。”
他说完,扣着她的腰推向自己,他咬住她的唇,将十年的爱意深吻到底。
不,这是第十一年了。
......
绵长的吻毕,庄斐的心脏仍跳动得无比剧烈,他每一次带给她的体验,从五官到心理都深刻得不得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从来不是他说的他没什么存在感。
他的每一丝每一缕气息,都强势入侵到她的五脏六腑,深刻融入骨子里的,便不可能再被遗忘。
庄斐慢慢平复下来,她又有些羞涩:“那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穿这个。”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陈瑜清问。
“你婚纱都缝制好了。”庄斐害羞地舔了舔唇边:“那不是随时都能结的事儿吗?”
“现在不行。”
陈瑜清摇头。
庄斐有点不高兴:“?”
他不是恋爱脑吗?
恋爱脑怎么可以拒绝她??
陈瑜清很快解释说,他查过相关的习俗礼仪了,结婚的时候至少要准备三套衣服。
出门时穿的秀禾服。
举行仪式时穿的婚纱。
还有宴席时的敬酒服。
他才准备了一套婚纱,那是因为他着急着向她求婚,所以,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
但结婚,他得准备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