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
庄斐拆了饭盒、菜盒,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双手撑着下巴耐心地等他测试完毕。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致命的吸引力,庄斐看他看得有些出神。脑袋里面不由自主地又浮现那个念头……
待陈瑜清终于忙完了,坐到她面前安安静静地吃饭,庄斐才跟他分享起今天去家装展览会的收获。
因为遇到了讨厌的人,所以没落着什么实际收获,除了......
“我今天打他脸了。”庄斐平静地总结道。
陈瑜清把炒虾仁里的豌豆粒一颗颗往外挑:“嗯,你以前也打过。”
不仅她打过宦晖的脸,她爸爸也打过。
她那时跟他刚熟络起来的时候,这般得意地告诉过他。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这次是真打。”庄斐手里捏着竹筷,看着他挑豌豆粒,抿抿唇说:“我用马克杯砸的。”
“他的脸。”
陈瑜清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低头挑豌豆粒:“没关系,医药费我赔。”
“你不问我为什么拿马克杯砸他吗?”
陈瑜清筷尖一顿,夹出来的豌豆粒掉在桌上,往前滚远:“我知道。”
在庄斐回来之前,宦晖已经给陈瑜清来过电话了,只不过他省去了很多细节,只得意地告诉陈瑜清,庄斐已经知道他缺席毕业设计答辩的事儿了。
他说,你凭什么配得上她这样的公主?
他说,她会跟你这种生活在阴沟里的小丑分手。
陈瑜清低垂着眼睫,他的眼睫毛很长,垂下来覆在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
笼罩的是看不见的忐忑与不安。
这才是他拽逼背后最真实的自我。
掩藏在目中无人,眼高于顶背后的,是他的畏缩与胆怯。
他对于庄斐突然的离开并没有做准备。
不是没做好,而是根本没有去做。
……
“但是我有一个顾虑。”庄斐看着他说。
陈瑜清把挑出来的豌豆粒拨进自己的碗里,他的手指蜷了蜷,他有些紧张:“你说。”
庄斐,她会说什么?她的顾虑是什么?她真的就像宦晖说的那样吗?现在就要跟他提分手了吗?
那他应该挽留吗?他应该对她死缠烂打吗?
又或者是,求她给他一次机会吗?
陈瑜清的大脑一闪而过,许多念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