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慢性子,这与她的急性子刚好完美互补。
他话不多,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连沉默似乎都是一种交流方式。
他们在床|事上无比和谐,他拥有无穷无尽的旺盛精力和一张光看着就让人想要在情|事上征服他的厌世脸。
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喜欢着吗?
庄斐手里的水杯呈30度角倾斜,水从杯口小幅度倒出,流入花盆里,湛进土壤里,再漫出土壤……
淌在脚边……湿了地板……
“你浇多了。”
耳边响起一道清淡的嗓音,随后,她感觉手中一空,水杯被人从手中取走了。
庄斐蹲在地上,仰起脑袋,怔怔地望着他清瘦却高大的身影,她眨了眨眼,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陈瑜清往她面前一站垂下眼,肩背微微驼下一截,他和她隔着高低的角度对视了一会儿,他缓声道:“庄斐,你走神了。”
他的声音偏轻,似乎是怕吓着她。
他的手里仍攥着水杯,攥得很紧。
“小鱼干。”
庄斐张口,眼底有委屈的情绪似乎在不断地溢出,她这模样,就像小区里流浪的小猫一样,见了想亲近的人“呜呜”地试探着。
陈瑜清对她这副示弱的模样根本没有抵抗力,他于是松开了攥在手里的水杯,水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脆裂声,水洒出来,地面上湿得更厉害了。
他更大幅度地弓下腰身,双手撑在膝盖上,从高于她的地方低下脑袋,二话不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进行着最柔软的碰撞。
他的视线向下,长睫刷过眼睑,见过她的风光,吻她的力气便愈加重了几分。
庄斐承迎着他,她看见他的喉结滚动,喉线绷得紧直,她闭上眼睛,唯有吞咽和索取在变本加厉,耳边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和偶尔因情动而产生的低低一声喘息。
“窗户。”
庄斐咬着他唇瓣,出声提醒他。
陈瑜清扣着她腰,探手摸上墙壁开关,自动窗帘沿着玻璃房四周绕一圈,遮挡掉外面的视线。
“也没关系。”他低低地笑:“没人会看见的。”
庄斐被他这掩耳盗铃的调笑弄得脸色潮红。
“你好讨厌。”
玻璃屋顶没有遮挡,盛大的天幕在眼前一眨眼呈现,月亮低垂,廖廖几颗零星相隔甚远,低而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