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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预料中的场景一样,他的办公桌上摊着事先准备好的股权转让书。

陈瑜清今天穿的工装,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支黑色签字笔,落在胸前的他的手,手骨纤长。

瘦长的手指稍稍一提,笔帽和笔便轻轻分离。

他的拇指和食指挤压着笔头,指腹温热有力,笔帽握在手心里。

他看着摊开在面前的股权转让书,右手手腕压住纸页,笔尖与纸页只有不到毫米的距离,只要他稍稍再用力,在转让人处签下陈瑜清三个字,这份股权转让书便立即生效。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宦晖冷脸沉声:“你知道的,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你的股份。”

他是想留他的,但又放不下老板的架子。

就算是恳求挽留,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只要你想留下,你就可以留下。我不会因此对你有偏见。”宦晖闭了闭眼,似乎在做最后的妥协:“你跟庄斐,我也可以祝福你们。”

陈瑜清没有犹豫,圆润饱满的笔珠在股权转让书上飞快地滑动,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陈瑜清没说话,他把笔重新别在胸前的口袋里。

“你知道你签的这三个字值多少钱吗?”

陈瑜清依旧没有说话,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又取下笔,潇潇洒洒在股权转让书自己的签名前面手写了这么几个字:

此转让书可抵研究院所有人员竞业限制。

他把笔重新勾在胸前的口袋上,抬腿往门外走。

宦晖嘴上不饶人,内心却也不得不承认,陈瑜清他在签股权转让书的时候,他的神情很淡,他没有一点不舍,没有一点犹豫,像是在做一种怜悯的施舍。

这让宦晖感觉到非常不舒服,他冲着陈瑜清清瘦的背影,大声喊:“陈瑜清,你真的不在乎钱吗?”

“你没有房没有车,你拿什么跟庄斐在一起?”宦晖喊:“庄斐的爸爸佩戴一块六十多万的江诗丹顿,随便一出手就给庄斐买了辆三百多万的跑车。”

陈瑜清的步伐停住,这是今天他唯一对宦晖说的内容感兴趣的地方。

“你什么都没有,他们家凭什么看上你?”宦晖继续道:“庄斐她创业失败了,她还可以回家继承她家里的上市公司,你呢?你失败了,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家里不过是开了一个小裁缝店。”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底气装作不在乎钱的样子?”

陈瑜清难得耐心地听他说完。

他慢慢转过身,问:“如果我也一出手就买一辆三百多万的跑车送给庄斐,他们家是不是就能看上我了?”

宦晖:“……”

陈瑜清缓慢地笑了一下,笑容矜骄:“我会去买的,感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