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波走入会客室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位凝神思索的年轻女子。这人是帝都来的特别要员,据说位高权重很有影响力,是神秘的异能者,为了谢之遥的事情专门约见他。
谢波一走进会议室,不知为何立刻萌生了一种奇特的心态。或许是对方的亲和力气质,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先入为主的感觉,总之他有一种预感,今天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绝对是个好机会,一旦抓住了,他就能够得到更高处的权势地位。
“请问,女士怎么称呼?”谢波彬彬有礼地问话,并未表露出半分轻视。
涂静感知到谢波的心态变化,确认对方果然是有野心,不甘心只做一个商人。
于是她以温和语气说道:“我姓涂,称呼我同志就好。我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且涉密,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才与你直接沟通。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都是国家机密,你知情后请务必保守这些秘密,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对不对?”
“是的,我进入这间会议室前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谢波很自信地回答。其实他也从别的渠道了解过异能者的事。
如今丧尸病毒横行,每个军区都有特战队,特战队的骨干都是异能者。而这些异能者很早就有异能,并不是像民间传闻那样因为丧尸病毒而觉醒了异能。
当年有人秘密接触谢之遥,事后,谢波托了不少关系,才辗转打听到,很可能那就是特战队的人纳新。不过谢之遥显然拒绝了,或者说是推辞了。
涂静看似很实在地将情况告知了谢波:“谢之遥和他的生母都是潜在异能者,异能者自古就有,不过大多数一生平顺的人很难自然觉醒异能。如今,谢之遥已经被变异生物寄生,袭击了很多安置点和避难所。不过他保留了一部分人性,我们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他有什么弱点,以便完善本次作战计划。”
名义上和官方资料中,谢波一直是谢之遥的监护人,他在人前总会显示出对前妻之子的照顾与维护之意。哪怕实际上儿子很叛逆,对他多有不敬,他也能容忍并试图改良父子关系。
谢波猜测特战队肯定已经从谢之遥那里了解过两人之间真正的情况,于是修饰了一下自己的言辞:“谢之遥对我有诸多误会,他母亲那时的确病重,我也为她找过无数名医,都说治不了。她抑郁狂躁,总怀疑我害她,已经无法抚养孩子,我这才忍痛提出离婚。那时候谢之遥还小,我又忙着生意,他自然更依赖信任他的母亲。所以,这些年,他不肯对我说他的心事。如果有弱点,那一定是他的母亲。”
涂静不想听这些鬼话,接茬说道:“他的母亲已经死了。我们几年前派人接触过谢之遥,已经和他说明了其母病情没有误诊,的确是不适合抚养孩子。他那时似乎也想通了,放弃了加入特战队,说他志不在此。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呢?这可能与他如今徘徊在城市里的执念有关。”
谢波看了一眼会议室桌子上摆放的能摄录他们两人的摄像头,心中略有忐忑,脸上透出了几分犹豫之色。这明显是特战队有求于他,他盘算着,是不是该趁机开个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