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入城?这是游街示众吧?
高台下的人都愣了下。
“这不是还是要罚吗?”牛武将忍不住抱怨,“不是说没罪嘛。”
其他人忙又按住他。
“那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临朝听政,金口玉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不是临朝听政,皇后是领过边军的,她算是我们的主帅,主帅罚个人,理所当然。”
谢燕来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七嘴八舌,也没有反驳质问,只撇撇嘴:“就知道她事多。”
……
……
谢七爷急急奔进家门,迎面撞上蔡伯。
“燕芳呢?”他问。
蔡伯往后一指:“在临水阁下棋呢。”
谢七爷脚步一顿:“有客人?”
蔡伯摇头:“没有,自己跟自己下棋呢。”
谢七爷好气又好笑:“怎么又添了这新爱好,以前他跟人下棋都嫌浪费时间。”说罢向后疾步而去,很快就看到弯弯水廊尽头,坐在亭子里的公子。
公子穿着家常衣衫,一手拄下巴,一手拈着棋子,神情专注看着棋盘。
“本来都挺好的。”谢七爷坐过去,直接说道,“偏偏楚后插了一脚,也不知道耍什么威风,非要谢燕来负荆请罪进京。”
谢燕芳捏着棋子笑了:“负荆请罪吗?这是跟我学的啊。”
谢七爷想起来了,三年前也有过这么一次,邯郡魏公子要地的事,让谢燕来当街受罚收个尾。
“那次就是半路被楚后打断的。”他不悦说,“这次她倒是拿来用了。”
谢燕芳点头:“是啊,那次她护着他,这次也是。”
护着?谢七爷还以为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上次是打断且不论,这次是皇后下令,怎么还是护着谢燕来?
谢燕芳道:“这负荆请罪可是古往今来扬名最好用的一计。”
他将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一声响。
……
……
京城巍峨庞大的城池出现在眼前时,初次入京的兵士没有被城池震惊,而是被城外的民众震惊。
人也太多了吧!
虽然一路走来知道跟边郡不一样,城镇繁华人口繁多,但这多得都要把路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