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宗政蔓有些挫败地叹了声气,用了这么久,依旧没法控制住金鸣笔,也不知何时才能用这笔开始绘符。
算了,再来一次。
夜色已深,宗政蔓房间的灯光依旧亮着,直至深夜。
*
另一边,宿荼的房门也被人敲响。
——三长一短。
坐在月光中的宿荼听到了响声,面无表情地开了门。
来者是为女子,夜行衣遮盖住了她的面容,她进来后迅速掩上房门,以确保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她的踪迹。
“流云门有何行动?”女子声音在房中低低响起。
宿荼淡淡道:“没有。”
“现在千山宗为了避风头不动手,流云门也不出手,一个两个都这般能忍吗?”女子烦躁地敲起桌子,事态没有按照设想的那般发展,这对于他们未来的每一步计划都会影响。
“都是宗政蔓破坏了计划。”想到被完好救回来的周洵,女子心中就暗暗生恨。
按照他们的计划,本该让周洵最好殒命在景溪城。独子丧生,她就不信流云门掌门还能平静如此,容忍玉衡门作妖。
宿荼一言不发,就坐在一旁静静地沏茶。
见对方反应冷淡,女子不悦地眯起眼,“你对玉衡门的恨意应该比我们深多了吧,现在宗政蔓公然破局,你竟就随她去了?”
她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可别忘了,计划受益者可是我们彼此。”
过了许久,宿荼才随意地点点头,“嗯。”
不知想到了什么,宿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说到这个,你们丹阳门也真是有趣。”宿荼抬手给女子也斟了杯茶,垂眼道,“一个门派的任务,还要派给两位弟子。”
那女子微微皱眉,解下夜行衣,露中其中粉色的罗裙——正是沈晚晚。
她冷笑一声,道:“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
“随口说说罢了。”宿荼抬起眼睫,勾唇道,“跟你说宗政蔓公然破局一样。”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为她抱不平。”女子轻嗤一声,“你与她有何关系我们不关心,不过提醒你一句,凡是还是以任务为重。”
女子站起身,她本想拍拍宿荼的肩膀,不过被躲开了。
她不甚在意地收回手,道:“可别忘了你身上那些血债啊,落金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