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为:“嗯。”
看她一幅摩拳擦掌的模样,褚宁好奇道:“大师姐你还有别的要事吗?”
人呢?
他话还没问完,刚才端坐在他对面的宗政蔓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我找那位公子有些事!”从楼上远远地传来宗政蔓的声音。
“……”
褚宁担心地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小师弟,对方一张俊脸果然已经黑成了碳色,他心有不忍,更不敢再出言刺-激饱受情伤的宿荼。
宗政蔓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地上了楼。
虽然时间紧张,该学的东西还是不能落下,她坐在周洵对面仔细观察着他绘符的动作。
“公子,你在绘符之事上真是天赋异禀。”宗政蔓眼睛又黑又亮,一脸真诚地给对方提议,“流云门正好精通绘符,此去你或许可以拜入他们门下。”
她道:“以你的天赋,定然会被收为关门弟子。”
周洵对于绘符一事真的是行云流水。
他既不根据符书的教授墨守成规,也不照着典籍上的刻板教条临摹,而是自成一派。
一笔一纸在案,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握住符笔,体内的灵力根本不用他操控,便乖顺地按照笔画走势行走,将作用迥异的符文分别绘出。
一点落下,他完成的符咒堪称完美。
听见她这番天花乱坠的夸赞,周洵耳尖一红,温声道:“姑娘过誉了。”
宗政蔓笑而不语,在他对面继续练习绘符。
周洵一个下午都抱着那本符书钻研绘画,还指出了书中的不少问题,在他这位‘新人’的指导之下,宗政蔓已经能够保证次次都绘得出符咒了。
“多谢公子。”看着笔下刚绘出的新鲜符咒,宗政蔓喜形于色。
多掌握一项保命技能,她对飞升的信心就愈足。
“不,是我要感谢姑娘才对。”周洵轻笑,将自己下午绘出的一沓符咒都赠予她,“这是我下午练习绘制出来的,效果可能一般,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哪里的话。”宗政蔓眉眼弯弯,她感谢周洵还来不及呢。
弯月升起,转眼间就到了夜晚。
宗政蔓道别周洵后,自己回到房内,她取出夜明珠放在桌台上,取出绘符的用具,开始专心致志地自己练习。
绘符这种技能本就是熟能生巧,她勤加练习,才能掌握好。
夜明珠莹润的光辉铺在她侧脸,在墙面上投下一层阴影,她就这么一笔一笔,照着符书上的符文,认认真真地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