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蔓道:“你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是……”昏迷了两天,褚宁根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有些画面在他脑海闪过,但也不甚清楚,“我好像……我好像出了趟城。”
宗政蔓问他,“你可感觉身体有任何不适吗?”
褚宁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又猛地拉开衣襟。
果然。
他心口处有一个小红点——是取心头血的伤口。
见到这个伤口,众人纷纷愣住。修仙者的心头血极为重要,若是被人取走,加以某些秘方炼制,不但会威胁性命,更是有可能被人操控沦为傀儡。
宗政蔓几人对视一眼。他们还记得先前差点被取心头血一事,此刻褚宁中招,他们自然而然地就联想起临安城的种种。
这时,陆雪平注意到她手中攥着的绢帕,“大师姐,你今日带手帕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汇聚到宗政蔓身上。
粉衣师妹眼尖,立即惊讶道:“呀,那绢帕上也有玉兰纹诶。”
宗政蔓:……怎么总感觉自己被当棋子使了。
“刚才在那边土中找到的。”她指了指刚才院落中的那片空地。
陆雪平接过她手中的绢帕展开,右下角的玉兰花此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灼烤着众人的视线。
“果然是玉衡门吗?”
“肯定是啊!”
“太可恶了吧!”
“他们怎么这么不择手段啊!”
玉衡门的商业版图几乎遍布大陆,景溪城中有他们的势力也不稀奇,现在人证物证俱全。
蛊虫、手帕上都有标志性纹样,几乎毫无疑问的,大家就可以确定是玉衡门干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玉衡门是被人陷害了呢?”一个弟子小声道。
但立刻就被其他人否定的声浪盖住了,“怎么可能!”“那必不可能。”“谁这么闲啊。”
宗政蔓就算是再迟钝,此刻也想明白了其中关联。
宿荼一边利用褚宁在千山宗拱火,另一方面,又在流云门那边作妖,两边查出来肯定都是玉衡门。
虽然并非他们做的事,但脏水泼上去,就怎么都洗不清了。
粉衣师妹此刻也附和道:“那蛊虫是玉衡门独有,我先前看到印象深刻,绝对不可能搞混的。”
宗政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中分析她究竟是哪个阵营的。
这位粉衣师妹刚才就站出来先当出头鸟,现在又暗戳戳地给众人传递“就是玉衡门”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