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双胞胎保持一致,他俩都是光头出镜的。
演讲比赛第一名的那个小姑娘被两个光头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坐在讲台旁边,跟着老师一起朗读音标和单词。
双胞胎平时都是跟父母、磁带和杨玉环一家人学英语的,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课堂里学英语。
因此,即便附近还有不少叔叔阿姨围观,小哥俩仍能保持沉浸式上课,一节课四十分钟,听得特别认真。
延安甚至还像在学校的课堂里一样举手提问,跟老师互动了两次。
“我看他俩表现挺好的,要不你先上班去吧?”项小羽瞅一眼场内的两个儿子,对宋恂说,“今天要录三期的内容,可能会一直录到下午,我在这陪着就行了。”
宋恂抬起手腕看一眼,已经十点多了。
孩子头一回正经上电视,而且还存在被退货的风险,他特意跟单位请了半天假。
既然可以正常录制了,他确实没必要继续守在这里。
跟媳妇叮嘱了几句,便开车回了单位。
不过,他的破吉普刚开到单位门口,就被一群妇女同志团团围住了。
“几位同志,你们先让一让,有什么话咱们进单位说。”宋恂探头出来跟这群人商量。
“你是宋书记吧?”妇女中有人喊,“我们都是职工家属,是来申请在码头摆摊的!”
宋恂一看她们的人数,就知道这事不好办。
按照他们跟管理队裘队长的约定,渔业公司只有二十个在港口客运站合规摆摊的名额,据他所知,这些名额已经全部用完了。
孙翊在窗口看到宋恂的车,便匆匆跑下楼来。
他挡在一众妇女同志跟前说:“家属代表不是已经被工会姜主席请进去了嘛?大家耐心等候一下,宋书记刚回来,还不了解大家的情况呢。”
他之前看到楼下的热闹时,还暗自嘀咕幸亏今天宋书记请假了,不用处理这个烂摊子。
结果,话音落地没多久,宋书记就在大门口跟家属们狭路相逢了。
“那几个人代表不了我们所有人!”有个跟苗玉兰年纪差不多的大娘说,“万一最后只有那几个代表拿到摆摊名额了,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人!”
“家属同志们,在港口客运码头的摆摊名额,是公司跟市容卫生交通秩序管理队争取来的。主要是想给没有工作,家庭负担又很沉重的职工家属找个生计。”宋恂双手向下压了压,让大家保持安静,“这件事不是咱们公司说得算的,决定权在管理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