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就是我妈妈的对象。”延安理所当然地说,“我小姑马上也要烫头找对象了!”
袁梅也想烫个头发试试,但是党校这个环境,女干部烫成羊毛卷不太合适。
“这个头发能坚持多久啊?”要是开学之前可以变回原样她就烫一个。
“据说可以坚持好几个月呢!”项小羽理解她的顾虑,便给她出个主意,“你可以让师傅用火钳子烫一个临时的,听说用这种方法烫出来的头发,只能坚持几天,洗了头发以后,就没什么卷曲度了!”
袁梅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打定了主意就去干。
穿上衣服就要去理发店试试,“你在哪里烫的?要不也陪我去一趟吧?”
于是,项小羽又没能让小宋哥看到自己的新发型,当天下午先陪着袁梅去做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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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云海在宿舍里对着一本《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枯坐了一天,存的三个馒头,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全被他就着书本造没了。
头昏眼花地在宿舍里呆了一天,肚子又开始唱空城计的时候,他终于起身套上棉袄去食堂吃饭。
刚趿拉着布鞋,踢踢踏踏地下了一楼的楼梯,常云海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烫了大波浪发型的女同志。
“小常,你补考复习得怎么样了?”袁梅见他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眼圈,就知道这家伙肯定闷在宿舍里一天。
“还,还行吧。”常云海瞅着她那一头大波浪,还有些愣神,过了好几秒才摸着下巴问,“小袁,你咋打扮成这样呢?”
袁梅在头发上捋了捋问:“不好看?”
“也不是。”常云海瞧一眼人家焕然一新的打扮,再看看自己脚上的破布鞋,脚指头不自在地在布鞋里抠了两下说,“冷不丁一看,还怪不习惯的。”
袁梅笑了笑说:“嗯,我只是在放假的时候才这样打扮一下,这不是要回老家过年了嘛,新年新气象,除了学习上的进步,也得让亲戚们看看我在其他方面的进步吧?”
“挺好挺好,呵呵。”常云海词穷地笑笑,把饭盒往棉袄里一揣,招呼道,“我先去打饭了啊!一天没正经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袁梅拦住他说:“不用去了,我刚从食堂回来,只剩一些菜叶子,连个馒头都没有。”
“啊。”常云海摸摸鼻子说,“那算了,我回去用暖水壶闷个挂面对付一口吧。”
“我也没吃晚饭呢,回宿舍放个东西,就去学校对面的国营饭店吃碗面。”袁梅看一眼手表,邀请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常云海犹豫了一瞬,便点头说:“那你把《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笔记借我看看吧。宋恂的笔记都是跳着记的,我都看不懂。”
“行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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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恂忙完了党校的工作,终于赶在晚上十点前赶回了家。
两个儿子已经带着他们的小兄弟二黑入睡了,宋恂看过儿子们,便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