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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又等了大半天也不见老宋和吉安回来吃饭,宋恂哥俩在村子里找了两遍,愣是不见人影。
“这老东西跑到哪儿去了?不会是想不开跳海了吧……”
宋恂:“……”
那么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现在跳什么海?
正焦急间,外面的院门被人推开了。
项远航半拖半扶着老宋进门,身后项远洋的怀里还趴着呼呼大睡的吉安。
“哥,咋回事,怎么是你俩把人送回来的?”项小羽问大哥。
项远航爽朗笑道:“哈哈,没事,亲家叔带着吉安去家里找咱爹喝酒了。结果这俩人都喝高了,咱爹也在家躺着呢!”
宋家人:“……”
不是说明天正式会亲家嘛,你今天带着孙子跑去亲家家里又吃又喝的,是想干嘛呀?
项小羽将吉安抱过来,问:“这孩子怎么睡得这么沉呢?”
平时要是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早就醒了。
项远洋一言难尽地瞥了老宋一眼,嘀咕道:“快别提了,你儿子被他亲爷爷和亲姥爷一人喂了一口酒。”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他喝酒呢?”孟玉裁闻言彻底暴躁了。
“不多不多,”项远洋赶紧解释,“只拿筷子沾了一点点。”
一群人将老宋扶进屋里躺好,又是盖被子,又是灌醒酒汤,折腾了好半晌。
送走项家的两个儿子后,孟玉裁将儿女们也劝出去吃饭了,自己关上门返回床边。
“行啦,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伸手在他腿上拍了一下。
宋成钧的眼珠子动了动,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在屋里快速睃巡一圈,确定果真只剩他们两口子了,才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又搞什么名堂?”孟玉裁站在床边抱臂盘问。
宋成钧嘿嘿一乐说:“人家小项都喝倒了,我要是直挺挺地走出来,不利于双方团结!”
“我问的不是这个!”孟玉裁压低声音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收拾利索以后,明天一起去小羽家串门,跟亲家正式见面。你今天办的这是什么事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偷摸跑到亲家家里去了,你看你这一身埋汰的,多长时间没正经洗澡啦?都有味儿了!”
宋成钧抬起手臂闻了闻,觉得味道还行,便不甚在意地说:“咱们本来就是刚从农场出来的,穷讲究什么呀!小项是他们生产队的大队长,咱俩来到瑶水村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