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舍不得啦?”项小羽被他精准戳中心事,没什么气势地瞪回去,“我就是检查检查你的工作!”
“那些都是你上次布置的,你离开以后我就没再动过。”宋恂伸手指向正屋的大床,“女主人没住进来,我不敢随意乱动,活动范围仅限于那张床和书房。”
他是在上个周末搬进来的,不过,白天上班,下班就去老丈人家吃饭,他只在晚上回来睡个觉,对这房子里的陈设可能还没项小羽熟悉。
“你那么想让我搬过来呀?”项小羽转悠到正屋问。
“你说呢?”
“我娘肯定不让。”项小羽抿着嘴乐,“今天早上她还嘱咐我,领完证就赶紧回家,不许在你这里久留。”
宋恂无语道:“咱俩连证都领了,比村里的大多数夫妻都合法,苗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办婚礼就是不行啊!我们这边以办婚礼为准!”项小羽没忍住,还是主动投怀送抱了,“我来找你玩没关系,但是不能住进来,否则就该被村里的人笑话啦!”
而后就给宋恂念叨了好几个生产队里的反面典型。
宋恂对当地的婚嫁习俗一知半解,为了不让她成为社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能听她的。
“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回来,还只能当摆设。”宋恂嘀咕了一句,便把她抱到床上坐着,“不搬进来,试试床总可以吧?我今天早上还特意把褥子加厚了。”
项小羽假模假样地在身下的褥子上摸一摸,又挪着屁股试了试,点评道:“还是有点薄啦!坐着有点硌屁股,等我的嫁妆送过来以后,可以在下面铺两床棉被……”
宋恂盯着她的动作笑,不说话。
“你笑什么呢?”被他笑得不好意思,项小羽手脚并用地爬到人家腿上骑坐着,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笑!再笑我就要亲你啦!”
宋恂笑出声。
“怎么还笑?”项小羽故作嫌弃地嘟哝一句,就噘着嘴去亲他,“这可不是我想亲你的,是因为你笑了,我才亲的!”
“嗯,都是我咎由自取。”宋恂伸手覆上她的后颈,稍稍用了些力。
项小羽贴着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挣扎着分开后,便满脸通红地捉住衬衣里的手,“今,今天不行!”
“嗯,我先打个招呼。”
“那也不行!”项小羽抿唇凑到他耳边说,“我今天没穿那个。”
“哪个?”
“我们这边的新娘子得穿那个……”项小羽声音极低地憋出两个字。
宋恂一愣:“那不是小孩穿的吗?”
“哎呀,你就别问了。我娘有一块压箱底的紫色布料,我姐也从省城给我买了一块红绸布的。我做了两件呢,不穿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