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轻点,我不行了,啊!”
江月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怒骂:“你闭嘴行吗,哼唧什么啊你!”
张三喘的很厉害,声线如幽灵般飘忽,隐隐带着一丝哭腔:“拜托,你体会过血管被拉扯的感觉吗?”
“不,你没有!”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痛。”
江月不想听张三哼唧下去,她一咬牙,指尖射出红色细丝刺入白色的枝条中,几乎是眨眼之间,那根泛着淡淡光泽的枝条就变得干瘪起来。
大约十五秒左右,枝条彻底干瘪下去,江月轻轻一碰,它就化成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果然邪性的东西需要更邪性的东西来对付它,江月如法炮制,把连接着白茧的枝条一一清理干净。
“张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三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啊,感觉好多了,你先去找老潘,我怕时间再久一点他撑不住。”
江月应了一声,继续在胶水般粘稠的精神能量中艰难跋涉。
又拐了一个弯,江月看到了一个发着淡淡的蓝紫色荧光的茧,她面色一喜,赶紧使用眼球摧毁白茧周围的白色枝条。
她大声喊道:“老潘前辈,您现在怎么样了?”
茧微微动了一下,但是里面并没有传来老潘的声音,江月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好在她能听到从茧里传来的微弱心跳声,证明白茧里的老潘还活着。
在茧前徘徊了一阵后,江月又走了回去。
包裹着张三的大白茧嵌在岩壁之中,江月停在那里扶着岩壁喘了一口粗气,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张三,你赶快想解决的办法,我的精神能量有限,支撑的时间不多了。”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先回去修整一会,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不过这些枝条没有从我的脸上冒出来,所以我的俊脸没有毁容我依然是那个帅气的科学家,要不然我真没脸见人了。”
江月忽略他一箩筐的废话,喘着粗气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老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三叹了一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所以我不想说,让我休息一会吧。”
江月警惕起来:“你不会一睡不醒吧?我看过电影,那些说要休息一会的人再也没有醒来。”
她捏了一下树枝,张三立刻哎哟了一声,气急败坏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松手!”
江月松开手,张三说道:“你的脑子跟枚铜钱一样小,中间还有个孔,为数不多的智商全从孔里漏出去了。”
他缓了一口气,继续骂:“你以后少看点电影,我才不要死呢!”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白色的大茧缓缓起伏,心跳依旧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