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挪到了大公子送来的衣裳上面, 杏桃想了想,左右也是新的,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便咬咬牙裁了, 一件上好的寝衣很快就变成了大小一致的布条。
杏桃的动作很快, 一层层的, 很快就变成了一条大小均匀的月事带, 杏桃连忙起身给秦可递了进去,“姑娘, 给。”
秦可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算好了。
她别扭的从盥室里头走了出来,杏桃连忙问:“可还合适吗?舒服吗?”
秦可别扭的点点头:“可以。”接着视线就落在桌子上那一堆已经被剪坏的布料上。
怎么有两件不一样的?
杏桃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不得不把刚才她去要棉花的事情告诉了秦可, 杏桃自己也有些别扭:“实在、实在是不够了……迫不得已才……”
秦可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似乎消化了好一会儿杏桃说的话。
也就是说……
她现在身上这条月事带,是、是用大表哥的……
秦可不能再想了。
杏桃见她脸红了,连忙道:“是新的!大公子说是全新的!奴婢觉得,既然是新的,那就是和普通的布料没有区别,姑娘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话虽如此,但秦可整个人都像掉到了温泉里一样,热气蒸腾,烧的她脸颊绯红,头顶都好像在冒着热气。
“你、你先出去吧。”
秦可愣了好半晌才对杏桃说道,杏桃诶了一声,然后将桌子上的那一堆收拾好,退下去了。
秦可尴尬的别过头,即便杏桃已经出了门,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又同手同脚坐会了床上,刚坐下,便感觉到那月事带的形状,又猛地起身……最后,干脆将整个头都埋到了枕头里,像一只鸵鸟。
谢曜一直在房中看书,直到元若过来禀报说表姑娘房间里的灯已熄时,他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将书卷放下。
月色如水,谢曜躺在床上却是彻夜难眠,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秦可,她不仅没有合身舒服的月事带,等躺下后才想起来,她也没有外祖母给她在府上准备的香料。
等到后半夜,小姑娘已经是疼的有些难以忍受了。
她紧紧的瑟缩在被窝当中,蜷缩成一个虾米,心里暗暗懊悔,盼着船能行快一点儿,早点带她到江南。
这后半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什么时辰才彻底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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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子江上,船只平稳的行了最后一夜,睁眼时,已在苏州境内了,船只稳稳的停在了码头,秦可昨夜睡得不踏实,一直到杏桃来叫她,才睁开了眼。
“姑娘,姑娘,奴婢一大早去寻了些红糖,给您熬了碗红糖圆子汤,您快些喝了吧,大公子说,咱们马上就要下船了。”
秦可完全清醒了,这才反应了过来。
船已经靠近码头了,秦可连忙起身:“不喝了,到了江南再喝吧,先收拾吧,免得一会儿耽误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在码头耽误,免得和后头的周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