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三夫人震惊抬起了头。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必再说!锦衣卫的选拔就在下旬,这段日子就让子鸣跟着家里的武师傅好好练练。”
谢择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多谢祖母。”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和你爹娘说几句话。”
谢择退了出去,谢煊也在,两兄弟走出门后谢煊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四弟。”
谢择挠了挠头:“是我任性了。”
“母亲,您?”三爷也有些不解。
老夫人叹了口气:“子鸣那个样子,你觉得他能改变主意?这孩子从小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心里比谁都坚韧。这事儿,谁阻拦都没用。”
三夫人闻言哭的更凶了。
“你也别哭了,当年子鸣的祖父在朝中还有几个武将朋友,我这个老脸也还是有几分颜面在的,此事我会让人去打探打探,暗中递个信儿,子鸣去了以后,尽量不要安排一些危险的任务,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三爷也只好点了头:“都听母亲的。”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三夫人,叹气:“你如此争强好胜,有时候,适得其反呐,好好想想吧。”说完,便起了身,朝外走去。
这句话意味深长,三夫人垂眸,三爷也低下了头,不敢多说一句。
“母亲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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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天已经亮了。
杏桃在床边趴着打盹儿,秦可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杏桃……?”
杏桃猛地惊醒:“姑娘,您醒了?!”她飞快跑到秦可的床边,“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我……这是怎么了?”
杏桃一边哭一边说:“您出疹子了,从昨个儿下午烧到了晚上,可吓人了,大公子将您带下了船,我们现在在一个小镇子里呢。”
秦可愣住,她出疹子了?还昏迷了大半日?
“奴婢先去给您请大夫,您别动,也别挠。”
杏桃跑了出去,秦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和脸奇痒无比,费劲的抬起来一看,的确是细细密密的红疹,瞧着可怕的很。
她下意识的想摸摸脸,又忽的记起出疹子的忌讳,收了回来,床头有一个铜镜,秦可想伸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