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第三条路。
腿一弯, 眼一闭,假装昏倒。
裴湮侧开身子让她尽情发挥。
胸腔中的暴虐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漠然地看着她即将摔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 是真的不想管她。
但最终还是一股气托住郁岁。
他蹲下身,勾住她的发丝, 微微用力, 又慢慢松开。
支撑在她身上的那股气流没了。
好在距离地面也就那么几毫米,并不疼痛,戏还能继续演下去。
郁岁趴在地上。
能够感受到裴湮站起身, 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衣摆扬起的风,带来的香都含着几分冷冽。
“……”
*
翌日。
郁岁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冰冷的地板, 她爬起来, 颇觉几分神奇。
这种姿势, 睡在地板上。
身体竟然也不觉得酸疼。
真奇怪。
系统沉默不言。
它才不要告诉郁岁, 她睡着以后,裴湮把她抱到床上, 直到快到她平常起床的时刻,又重新把她放回地板。
系统心想。
它这是在维护裴湮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当然。
这一点都不妨碍它挑拨离间。
【系统:裴湮昨晚一个人睡得床哦!他竟然忍心让你睡地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郁岁无所谓的回答:“没关系。”
她又不和裴湮过一辈子。
系统哪知道她的心里话。
它见他们俩人最近两天隐隐有感情升温的趋向, 不免生出几分忐忑。
【系统:要不咱看看狗吧?和狗成亲也不错?】
郁岁:“……”
正在这时。
敲门声响起。
郁岁回头看了眼, 不见裴湮的身影, 敲门声愈演愈烈, 隐隐有要踹门的趋势,她只好亲自过去开门。
右护法皮笑肉不笑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像是在掐着嗓音说话:“大护法可真有能耐,竟叫女人骑到了头上。”
【系统恼怒:他在阴阳怪气谁?】
郁岁:“裴湮吧。”
系统不生气了。
骂裴湮啊,那随意。
右护法走进房屋,见到一排排正燃烧着的蜡烛,眼睛微眯:“呦,大护法点这么多蜡烛啊,怪不得眼神不好使呢。”
言罢,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郁岁。
郁岁无语:“你是来这里锻炼口才的吗?”
右护法像是没听到一般,过了会儿,才皮肉不笑地看向她,“可不就是眼神不好使嘛,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翻身做主人了。”
郁岁:“我有一个问题。”
也不需要右护法给什么回应。
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是不是做过绝育?”
怎么说话一股太监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