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法会如此不正经。”
她哪里能想到心法与静心经的结合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还以为得像她之前那样专心致志地修炼呢。
裴湮轻轻呀了声,竟有几分孩子气,“确实不该如此不正经。”
郁岁瞪大双眼:“???”
你竟也知道这样不正经吗?!
裴湮支着下巴,清隽眉眼含着笑,许是因为事后清晨,眼尾上勾,含着几分妖,“不过双修向来是捷径。”
郁岁耳朵泛红,小声哦了声。
她其实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摒弃掉传统方式。
不仅不会像梦境里那样做出各种看起来就很挑战极限又很疼的姿势,而且还挺唯美的。
将空旷灵府装扮的奢华而梦幻,确实很唯美。
——完全符合她对这种事的幻想。
不仅美妙,而且美妙。
郁岁打了个哈欠,提要求,“师父抱着我睡觉,好吗?”
裴湮看了看天色,倒也没说什么,抱着她入睡。
——倘若叫其他三位师兄弟看到怕是要大跌眼镜,要知道裴湮最讨厌的便是偷奸耍懒的人,像郁岁这般境界明明松动却不趁机突破的,是裴湮极为厌恶的。
这与机缘摆在面前却连努力都不拼尽全力有什么区别?
然而此刻他却拥着郁岁入睡,唇角微微勾起,指尖卷着她的发丝,一圈一圈打转,将彼此的头发系了起来,玩够了才安心睡觉。
*
今天天气极好,阳光灿烂。
正是个练剑的好日子。
宁孤临正努力地练剑,同时在心中回顾掌门指点的话语——
他如今方察觉出老师水平不同的差别。
只是简单的提点两句便叫人醍醐灌顶。
这一天就像往常一样。
但又好像与往常不太一样。
他们练剑的位置是固定的,他旁边站的是汪凌云。
汪凌云向来对他偏见极多,基本都是误会,即便他解释了,汪凌云也不相信——
他始终相信他那个虚伪又狠毒的母亲。
而且汪凌云每天都会例行讥讽他几句,可今天,汪凌云春风满面,原本用鼻孔瞧人的模样也变得亲和起来,但身上那股自命不凡的骄傲更甚了。
与汪凌云关系好的弟子问:“汪师兄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
汪凌云挥挥手,似是谦虚,实则炫耀,“没什么喜事,只不过加入了丧葬阁。”
宁孤临要离开的脚步一顿。
猛地扭头看他,目光说不出的凌厉,“你说什么?”
汪凌云吓了一跳。
最近宁孤临成熟了很多,渐渐褪去稚嫩,已经有了后来的沉稳与锋利。
不过还未经过历练,气势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