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很快。
许纵声音有些焦急:“周弦思,站那别动,我过去找你。”
对面的周弦思也看见了他的身影。
她什么也没问,确认了一遍他没事后心底的那口气松了些:“好,我等你。”
许纵过来的时候许建宏也从身后的茶馆出来了。
没等周弦思开口,许纵快速牵过她的手带着人离开:“别往后看。”
转身的空隙周弦思余光不经意扫了下,熙熙攘攘的夜色里是来回穿梭的行人和车辆,并无什么不同。
周弦思问:“怎么了?”
“许建宏来了。”许纵的声音很淡,牵着她走过了一个路口,然后才停下来。
他深黑的双眼看着自己,须臾后才开口:“许建宏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他于我而言只是一个给了我生命的生物学上的父亲,我们没有任何父子之情,更谈不上家人。”
“我也不希望你知道和认识他,更不希望你和他会有任何的交集,但我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所以我希望无论何时何地你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不要顾及我,你只要去维护你自己就好。”
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失措和慌乱。
这一刻许纵的失去理智,是因为她周弦思。
周弦思不想让他担心,有些不忍地抱着他:“不会的,许纵,他们都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在意他们说什么和做什么的。”
她抬起头,用手指轻轻地蹭了下许纵皱着的眉心,声音混合在吹过的晚风里:“许纵,我只在乎你开不开心,无论于你还是于我,他们那些人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重要。”
“他们那些事,无论是什么,无论什么时候,好的坏的,也都跟你无关,你也不能用他们在你身上留下的那些伤疤来继续伤害你自己。”
“伤疤恢复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但不管多久,它总有一天都会好的,像你希望的那样好。”
许纵深深闭眼,他俯身把人重新拥入怀中。
有些贪婪又寻求安慰一般地把头埋在周弦思颈肩,低哑着嗓音自嘲道:“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怎么会呢?”周弦思靠在他肩上摇头,“许纵,你要知道,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在你身后,你无需怪自己平庸,因为在这纷扰的世俗世界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永远如愿。可于我而言,这世上还有一个珍贵的你,就已是如愿以偿了。”
“我从青春里就喜欢的那个少年,不惧岁月不惧风。”
窝在她颈肩上的人似是微微颤了下,周弦思察觉那皮肤处突然落下的湿润,她愣了愣忙要去看。
许纵用力抱紧她,声线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