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素推搡着,被他轻易压制,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枕在他铁一般坚硬的双臂之上。
她怒瞪着聂怀嵘,他长得一张端正英俊的脸,分明是很大气的长相,却不干正经事,当着他属下的面,他这是做什么呢。
他不要脸面了,她还要的。
她一口咬在聂怀嵘的胳臂上,上回他说过她咬人是疼的,她想着既然会疼,他就会放她下来的,她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能任他抱来抱去的。
她咬得很用力,聂怀嵘不但没松手,还嘲讽了几句:“这点疼,对我而言,没什么作用,你要真想伤我,还不如用你头上的簪子,也免得你咬着牙疼。”
席云素被他说的脸一红,被气红了,她真是昏了头了,她松了口,抬手就要去取头上的簪子,聂怀嵘又说话了:“不过臣劝殿下慎重,簪子刺下来,臣受了痛失了手,摔疼的可是殿下自己。”
席云素闻言收回了手,撇过头不看聂怀嵘了。
而聂怀嵘是故意说这些话来逗她的,就算她真的用簪子刺了下来,这点小痛是动摇不了他半分的,也不会让她摔着的,可他还是说了,他是在生气,气她把要送给他的东西试图送给别的男人。
他不知道梦里的他是怎么得到甲胄的,他是决计不会像梦里一样不争气的,梦里的他有的,现实中的他不可能没有。
席云素就这么被聂怀嵘抱进作坊内,他又叫了好几个鎏金工匠来,席云素细细一看,还都是熟人,是曾经参与甲胄制作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凑巧就找了这些人来。
工匠到齐了,各种材料也上齐了,聂怀嵘就搬了条长凳,坐在坐在门口,将路给堵住了。
席云素岂能就范,她喜欢他的时候,他压她一头也就算了了,她都不喜欢他了,凭什么惯着他,她冲到聂怀嵘跟前,一脚踢在他的脚肚上,聂怀嵘一点事没有,她自己却踢得脚痛。
席云素跺了跺脚,气道:“让开,本公主不刻,你再对本公主不敬,我就进宫面见父皇,让父皇给我做主。”
她当初真不该看上这么个大块头的,除了高点、壮点、俊点、武艺高了点,他就没其他的优点了,满朝文武那么多优秀的少年郎,年少的她怎么就非死磕上聂怀嵘这个大木头了。
不温柔,不体贴,不风趣,还不会哄她开心,她嫁给他,真是亏死了。
聂怀嵘双手抱胸地坐着,跟门神一样,他冷笑一声回道:“殿下进宫面圣,臣不阻止,再次杖责五十,臣甘愿领罚,但前提是殿下做到臣的要求,殿下以前是怎么刻的字,现在就怎么刻回去,臣满意了,殿下能离开,臣不满意,你一步也别想踏出这扇门。”
“本公主若是今日都不刻呢,你想把我关在这?”席云素还不信了,她一直不刻,聂怀嵘还能一直陪着她不成。
她跟聂怀嵘对峙着,后头的工匠们纷纷低着头,谁也不敢管这两口子的争执,更不敢上前劝说一两句。
聂怀嵘亦是丝毫不退:“作坊内有客房,殿下想在此处住几天,臣都奉陪,臣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殿下如果不信,大可试试。”
“你……”席云素差点没被他给气死,她绝对要到父皇跟前告状,打他五十棍都是少的,“你说了不要的,男子汉大丈夫,还讲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