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正路上增加银钱收入,想来也就是跟商人合作了,商人需要从权贵和对手中保全自己,需要找一个靠山,尤其是贵人遍地的京城,随意得罪一个,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嗯,已有了人选了,等确认过是否值得信赖之后,就能派管事去谈了。”
席云素摩挲着手里的账本,既有了重来的机会,她就该未雨绸缪了,银钱是不能少的,而她手底下该要有能人才行,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经历过一次,苦头她也吃够了。
说到银钱,她又想起了什么来,问王嬷嬷道:“上回本公主整理自己的嫁妆,是不是还有没有顾及到的?”
她总觉得她的嫁妆不止那些东西,时间太久了,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她忘了什么了。
她一问,王嬷嬷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答道:“是的,殿下还有一个小金库,因为里头的东西都是殿下最珍视的,上回清点时,担心下人们粗手粗脚的,怕他们弄坏了殿下的心爱之物,便没有拿出来清点。”
“正好眼下没事,本公主亲自去库房看看,都盘算清楚了,本公主心里就有数了。”
六年,真是太久了,久到她连自己最喜爱的东西都要忘了。
库房门被打开,席云素刚踏进去,就被摆放在正中间的物品堪堪止步了。
因为它,库房中其他她曾经最喜爱的东西,顿时都没了存在感,而她也没有心思清点了。
最显眼的那个,是她曾经耗费了很多的精力和银钱,逼着兴京几十家工坊,花费半个月的时间制成的,上头还有她亲手刻的字。
她刻了三个字,让她介怀至今都未曾消除影响的三个字。
那是一件成亲前被他退回,成亲后,她逼着他穿的甲胄。
名为黑漆顺水山文甲的甲胄。
第十六章
安化大营的习武场中,在聂怀嵘不知道第几次用长戟破坏木栏杆之后,萧聿便放弃了,直接叫人拆了栏杆,省的他几次三番拿无辜的木头出气了。
每天习武的那个气势就像是上战场一样,萧聿不知道聂怀嵘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
“韩三啊,你说我们头儿这几天是怎么了,我可好久没见过他这样了,这股狠劲,我都不敢去和他切磋几招了。”
韩叔郓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回道:“大抵是家事,你要是把不拆掉栏杆,让将军发泄完了,说不准他就好了。”
很明显,出现在聂怀嵘身边的不寻常的地方,唯有他待在安化大营,躲着的那位云素公主了,他不高兴的原因,韩叔郓不用猜也想得到,多半就是吵架了,而他这副生闷气的样子,就是没占着理儿,又不认同云素公主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