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儿子的赔偿金拿扣在手里,又把小孙子给卖了,街坊四邻背地里没少嘀咕他们家不厚道。
为了堵这些人的嘴,周奶奶就在人多的时候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实话,包子是我从小养大的,长得可爱又机灵,我也舍不得他。但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又能照顾包子几时。郑家为人不品,家境也殷实,Z省可比咱们这儿富裕,他家还开着大酒楼。包子给了他们家,我们老两口明天就是死了,去地下见我二儿,我也能有话说。”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恶心,陆林希好悬没有呛回去,可考虑到包子还没离开,她愣是将怒气忍住了。
街坊四邻面面相觑,也难怪大伙都不喜欢周家。你说你卖就卖呗,那是你孙子,咱们又拦不住。但你做了恶事,还死要面子。这是当了婊1子,还给自己立牌坊呢。你恶不恶心。
有人似笑非笑地点头,“是啊,您老可真‘心善’。”
真到了地底下,你那二儿子和二儿媳不得掐死你。
周奶奶对他们的态度恍若未觉。他们不满又如何,难道郑家不好吗?包子去了郑家,以后吃香的,吃辣的。等他长大,说不定都要感谢她慷慨放手。
这边聚拢一圈,马路尽头缓缓驶过来一辆面包车。
这是郑同康特地从三岔路口雇来的,一半坐人,一半放货。送到火车站。到时候他把货托运。现在还不到放假,从T省到江南的火车可能连一半都坐不满。多的是空位置。他们到了就能买到票。
陆林希扭过头,发现石奶奶站在门口目送面包车离开,眼里只有庆幸,“可算走了。我家大孙子都被关好几天了。我得回去放他出来。”
老太太手里拎着菜,颠颠跑回家。
陆林希和爸爸回了小卖部,商量给大伙发钱。
她拿出账本,根据大家缝的数量结算。算完后,她挨家挨户给人送去。
她付出的手工费是5000。这5000包括她、唐奕暖和陆观华三人。
剩下的15000是她和唐奕暖的分成。这个分成按他们出资来分。唐奕暖出资500,剩下19500是陆林希付的钱。
付完手工费,又数了500元本钱给唐奕暖,她又数375元给她,“这钱是咱们卖帽子的利润分成。”
唐奕暖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希,还是做生意赚钱。我缝了十天的帽子,缝得我手都酸了,工钱才不到一百。可利润是它的三倍还多。”
“那当然了。”陆林希美滋滋,“我听我爸说石叔下周去北方送货。你要不要再加入?”
唐奕暖点头如捣蒜,“当然要加入。”
陆林希点头,给她讲一下利益分配,“不过这次要分石叔五成,毕竟他要跟人家谈生意,说不定还要送礼。咱们只负责做东西。”
唐奕暖也明白,别说她们两个孩子不好大老远跑去推销,就算她们能去,光车费就是一笔不小数目,对她的提议没有半点反对,“我知道。就按你说的。”
陆林希笑眯眯点头,继续问她,“那你准备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