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许是忙于追杀燕辞云,虽然二人同在一个院子,桓亦如却并未来见她。
侧边的屋子由多人把守着,几乎断绝了任何逃出生天的出路,祁懿美观察了两天,便暂时放弃了出逃的想法。
她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燕辞云怎么样了,可是被关在屋子内,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她担心被桓亦如陷害的云妹,也害怕桓亦如会用自己来威胁他,更不清楚自己将会被这个变态如何折磨。
桓亦如越是不来见她,她越是心中没底,就好似有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知何时会落下一般。
担忧和忐忑令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过五日,便明显的瘦了下去。
这天晚上,到了用膳的时辰,祁懿美灯也未点,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发着呆。
听着门上的锁有了动响,她亦没什么反应。
黑底金线云纹靴踏入了房内,来人自夜色中走入,回身关好了门,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望着室内的昏暗,微蹙了眉,却并未点燃烛火。
祁懿美一动未动,等了片刻,却不见那人离开,这才自床上起了身,朝着桌边望了过去。
昏暗的夜色中,来人的面容显得格外妖异,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红唇像一抹滴在白纸上的鲜血,艳丽而凄美。
他并未束发,长发漆黑浓重,中间一缕白发垂在胸前,身上原本披着的狐皮大氅被置在了椅背,如今只有一件不算厚重的松散里衣。
瞧着样子,倒似刚沐浴完便披了大氅过来了。
祁懿美立即从头到脚都紧张了起来,自床上起了身,取过了床头的烛火点了着,一双杏眼警备的望着他。
在烛火的映照下,桓亦如美艳的五官渐渐的自黑暗中隐现了出来。
他面上并无什么表情,伸手将食盒一层层的打了开,最后取出了酒壶,自行倒了一杯。
“我也还没吃,一道用吧。”
桓亦如给的吃食她并不放心,可要活下去,也不得不吃。
何况她如今已然在他的手心里,他要杀要剐,她也是避不得的。
所以这几日,对于送过来的饭菜,她也未去房间在意有没有毒,闭着眼往下吃便是了。
不过眼下,她真的吃不下什么。
“桓大人,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真的胃口不好。”
桓亦如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执着酒壶给另一只酒杯满了上。
“听他们说,你一直不怎么吃东西。怎么,你是想绝食吗?”
“……没有,只是单纯的因为担忧而吃不下而已。”
桓亦如点头,道:“你是知道我的,绝食在我这里只怕是行不通,你不肯吃,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