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将她抓回来,燕辞云心里恨她丢下他,全不似从前柔软好相处。
今日他这般的神情,显然是发生了什么的。
燕辞云将手中提着的酒壶放在桌上,撩起青白色的衣摆,缓缓坐了下来。
他一手搭在桌沿,纤长的食指在桌上极慢的点着。
祁懿美怔怔的看着这样的他,觉得自己好似是犯了错的罪人被人抓了个正着般,原本忐忑的心,愈发的没有底了。
难不成……逃跑的事被他发现了?
祁懿美的心猛的提了紧。
“坐下,我们喝一杯。”
祁懿美磨磨蹭蹭的不肯过去,瞄了眼他倒酒的动作,小声道:“云妹,我瞧你好像是已经喝了酒的了,再喝怕是要醉的。”
燕辞云略微不耐的长臂一伸,便将人揽了过来,安置到了身侧的椅子上。
“那好,我不喝,你自己喝。”
祁懿美一阵无语,想说我又没说我要喝,可暗里打量了燕辞云不容拒绝的冷峻面容,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喝就喝吧,又不是没喝过。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将酒杯推到了她的面前,祁懿美伸出手接过,凑到杯缘,微抿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酒香醇厚却不浓烈,味道中还带了一点花瓣的清香。
燕辞云的目光落在那被酒液润湿了的唇瓣,以及因为小口吞咽而微微动作的纤长颈子上,眼底里好似有什么被点了燃,目光愈发炙热。
祁懿美捏着杯子,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被他这样灼人的目光注视着,又有几分退缩。
如果真的是他发现了那桃木斧,她要怎么解释?
“都喝掉。”
燕辞云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祁懿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让她喝酒,可是人在屋檐下,云妹又总归是不会在酒里害她的,便还是听话的喝了下去。
伴着微微仰头的动作,祁懿美那漂亮而白皙的脖颈扬出了一个美好的曲线,燕辞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饮了下去,执起酒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不得不说,燕辞云的东西真真都是顶级好物,祁懿美一杯下肚,只觉得满口清香,见着燕辞云又推过来一杯,便也没推拒,缓缓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