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鄙人是南疆人,我们南疆亦常有毒蛇出没,虽是与西域品种不尽相同,可专攻于蛇毒一事上的名医却是不少,鄙人不才,也粗通皮毛。通常来说,蛇毒对躯体之影响各有不同,可若严重至影响发育,必是蛇毒入体已深,即便是解了,理应也活不长久。然而我观祁小公子气色尚佳,全不似有何虚弱之处,按理来说这蛇毒损体乃是极为轻微才是。
是以鄙人斗胆推论,祁小公子发育较常人缓慢,也许只是这几年间调理不当,并非是蛇毒所致,如果祁小公子愿意,在下愿向祁小公子引荐南疆名医,若能有幸帮祁小公子调理好了身子,亦是鄙人的荣光。”
饶是祁懿美明白,这不过是文迦意欲讨好拉拢她的手段,可乍一听他的分析,心中依旧咯噔了一下。
这番话若是让桓亦如一类的人精给听了去,定是立时便会发现内里的端倪。
祁懿美越想越有些后怕,当即冷下了一张面,道:“你自己也说了,品种不同,影响不同,当年治我蛇毒之人乃是西域捕蛇人之女,自幼与毒蛇为伍,相信比你所谓的南疆名医要更懂这西域蛇毒。何况我的病情今年已然见了好,刘御医说大约再有个一两年便能治了好,若在此时冒然换了大夫,出了岔子,岂不是抱憾终生?还是多谢你了,此事以后人前人后都莫要再提了。”
语毕,祁懿美望向他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这便先行一步了,你自己好好思量。”
扔下了文迦在屋内,她转身出了门,不料一抬头,燕辞云正立在门边不远处。
十天未见,燕辞云依旧是往日绝代风华的模样,身上穿了一件青白色锦袍,前襟和袖口处用丝线绣着莲花纹路,腰间的玉带上并无多余的装饰,宽肩细腰,眉目如画,正一眨不眨的回望着她。
咳,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的这么可口。
祁懿美不由自主的想到明月坊的那个吻,目光便忍不住朝那抹淡粉色瞧去,却是才瞥了一下,便似被烫到了一般,别开了目光。
“你怎么在这啊?”
燕辞云的神色倒是比她自然许多,他上前几步,朝着她道:“走吧,我们一道回去。”
祁懿美顺从的跟着一道走了出去,跨出福寿宫的一刻,燕辞云复又开了口:“子逸回了见云殿,和我说你先去了福寿宫……”
燕辞云朝着她望了过来,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委屈。
“我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提前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一直等到现在,可你扔下我一个人苦苦的等着,先跑来了这里,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这般吸引你,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