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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所经历的,她终将亦经历一遭,也许便是指着,她也会终于无路可走,屈服于掌权人之下吧。

然而他们的境况还是有很多不同,她不是桓亦如,燕辞云也不是皇帝。

轻叹了一声,祁懿美怔怔的想道,如果今天的事没有发生就好了,那么她就可以继续装作一无所知,风平浪静的过下去,等待着出宫的日子到来。

可是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她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要自作聪明的来到明月坊,唐诗韵没救成,还出了这样的事。

起身回到床畔,扑到在柔软的枕头上,她苦恼着将头埋在了其中。

不过既是已然这样了,懊悔也是无用,不如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出宫一事自是迫在眉睫了,过几天寻个时间见一见祁丞相,这事她虽没脸告诉他,可也要想些别的说辞好让他尽快安排。

还有……就是燕辞云这边,其实祁懿美冷静下来后细细一想,觉着他自己也未必察觉到这份异样的情愫,毕竟两人的关系一直定位在兄弟友人上,他才只有十六岁,喜欢同性这样的事便是她这个活了两世的现代人,都没立时察觉,何况他一个还没开窍的少年郎,哪会往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上去想。

与她亲近,生出这些心思,也许只是青春期的躁动,他心高气傲,瞧不上外间那些对他殷勤的贵女,恰好她是他看得入眼之人中年纪外貌最适合的,才变成了如今这般。

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其实她觉着,这大抵也不是爱情。

等她离他了身边,他或者会伤心一时,可伤痛终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他之后还会遇到许多人,如今的这缕情思,也许还来不及被发现,就会过去了。

这般一想,祁懿美终是心头稍宽,从软枕上起了身。

今日行出那衣柜时,她方寸大乱,他却是并没有惊诧或是慌乱,只是有些紧张的拉着她问是不是生气了,担心她不要他。

看来他果然没有多想。如果他如她一般,意识到他对她的这份不应有的心思,理应与她一般惊慌才是。

只要她也不动声色,装作全然不知,也许……他们还能继续在兄弟身份下相处下去,再催一催祁丞相那边,便能赶在他发现自己的情意之前离开。

一旦有了思路,一切便都渐渐明晰了。

复又去饮了几口凉茶,祁懿美取了镜子出来,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神情无异,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