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注意些,应该不会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意外”了。
两人的呼吸皆是不稳,祁懿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面颊的温度,心下轻叹。
燕辞云也就罢了,他这副情状显然是着了什么东西的道了,应该就是那歌伎为了攀附富贵给他喝了什么加了料的东西。想想之前三皇子喝了春|药那时,半点神智也无的模样,燕辞云这算好的了。
可她自己也被亲得小鹿乱撞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似的,实在是有些丢人。
不过她这身子正是十七八岁青春萌动的年纪,对异性的亲近会有悸动的反应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对对对,就是这样,少男少女们嘛,心跳加速什么的,生理上的反应而已。
要说她一个现代人,其实也想的开,如果燕辞云不是她自小看大的孩子,被个顶级的帅哥亲一下,她也不算吃亏。
祁懿美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还是不可避免的生起许多别扭来。
待会儿出了柜子,可要怎么面对彼此……
祁懿美这边心乱如麻,外面忽的传来了动响。
外间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一个男子大嗓门的喊到:“刘兄,怎的才几杯你就倒下了,这可不行啊。”
见内里无反应,那男子更是干脆推开了门,几声脚步声响起,男子似乎走到了床前:“我说刘兄,你可别装醉,快回去和我们再饮几杯吧,哈哈哈。”
另一个略显迷糊的声音道:“王兄,小弟当真有些醉了,这会晕的很,容小弟在这静处歇息片刻吧。”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说了几句,最后这半醉的人到底被来人给拖了走,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内便只剩下了衣柜中的两人。
祁懿美听了外间的声音走了远,立即伸手向背后推开了柜门,逃一般的迅速迈了出来。
这叫什么事,来人和文迦根本毫无关联……他把唐诗韵弄到哪去了?难不成,她把房间名记错了,不是这一间?可是相见欢这样特别的名字,她如何会记错?
祁懿美心中懊恼,再想到方才柜子里发生的事,只觉得又是尴尬又是气恼。
燕辞云这个熊孩子,上教坊司来也就算了,还着了人家的道,关键是她怎么这么倒霉,他自己笨没经验着了人家歌伎的道,却要她这个无辜的人来承担后果。
明明是好兄弟,这下好了,整了这么一出,她壳里是个女子,对着的又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倒没什么恶心排斥的感觉,可燕辞云不一样啊,虽说他是受情药所迷,可待他彻底清醒了回想起来,一脸嫌恶的朝她望过来……
祁懿美越想越是窘迫,只觉得一秒都待不下去,转身就要出门去。
手腕上被人轻轻一拉,祁懿美不得不停下脚步,心下怕他这药性又上来,连忙回头去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