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季绍摆摆手,“你就说,五十万,给还是不给?”
“不给。”
砰!
一声巨响,吓得趴在门上的司柠抖了抖。
她下意识就要去找季明臣。
但想起他的叮嘱,又捂住了嘴,保持不动。
季绍砸了客厅的花瓶。
他指着季明臣,说:“告诉你,父债子偿。”
“打我生下来,就是你爸害得我先天不足。我现在这样,也还是他。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让你过不下去。”
季明臣面不改色,淡定道:“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女儿九岁的时候就敢推我进河里,我那时没死,就是命大。”他顿了顿,“你的威胁,一点儿作用没有。”
季绍眼露凶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小晴!”
季明臣过去敞开门:“欢迎你随时告我。”
法治社会,季绍之前也闹过,最后在派出所蹲了半个月。
这次他不会那么笨。
季绍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季明臣面前,笑着说:“明臣,你好样的。那咱们走着瞧。”
“你无情无义,不顾亲情,我就等着老天收拾你。你爸已经叫你害死了,下一个,就是你妈。我就等着。”
季明臣攥紧门把手,盯着人从家里出去,关上门。
司柠出来时,屋子里静的过分。
她看到季明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知该说什么,就去卫生间拿扫帚打算收拾碎片。
季明臣回过神,说:“别过来。”
“……”
“扎到你。”
司柠想说她不怕,也没那么笨就会被扎到。
但看到季明臣沉着脸蹲下捡碎片时,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听他的话。
季明臣收拾时,不小心扎到手。
口子不浅,血往外冒,滴在地上,发出哒哒声响。
司柠跑过去,抽纸帮他按住:“家里有药箱吗?”
两人去了书房。
司柠蹲在季明臣身前,为他处理伤口。
怕弄疼他,她动作很轻。
可想想之前不久就为他处理过抓伤,她心里又起火又难受。
这是什么牛鬼蛇神的一家?
简直蛇鼠一窝!
“吓到你了吧。”季明臣说,“对不起。”
“怎么又和我说对不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明臣皱眉:“要不是我,你用不着……”
“那你怎么不说我要不是活着,什么事都赶不上?”司柠没好气道,“死了一了百了不是最清净?”
这张嘴的厉害,季明臣一向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