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臣见了,立刻倾身握住她的手腕, 制止道:“烫。”
女孩还一副懵懂的样子,季明臣无法, 拿过她的碗开始搅粥, 叫它凉的快点儿。
司柠放在桌下的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
思路逐渐回归, 她问:“你的意思是要……追我吗?”
“这不是必须的吗?”季明臣笑笑, “在这个期间,你要随时考验我。”
“那……”司柠咬了下唇,“要是考验没通过呢?”
季明臣放下碗,表情严肃了几分。
司柠心里咯噔一下!
她就不该再得寸进尺!
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吗?矜持什么的,等以后再找回来也行啊。
“司柠,有一点,我得先声明。”
“什么?”
“我年纪不小了。”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用勺搅粥,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展示茶道。
谁会想到其实他手底下不过是一碗他特意嘱咐食堂大妈多加勺糖的红豆粥。
“这个年纪的人,做事追求稳妥,效果可能不那么立竿见影。”季明臣说,“所以,你得允许我适应。如果考验没过,得让我补考。”
司柠忍不住问:“要是补考也没过呢?”
“至少有三次补考机会。”
“……”
这考试还能再宽松些么。
“那你也挺笨的。”司柠说,“需要这么多次补考。”
季明臣说:“这不是第一次追人没经验?你大方些,让让我。”
司柠勉为其难地回了句“那好吧”,拿过油条,低头咬了一小口。
听他的意思,那不就是会一直追?追到她满意为止。
女孩子家的心思顿时得到满足,司柠忍不住笑了,嘴里的油条比冰淇淋还甜腻。
“还有一件事。”
她抬头:“什么啊?”
季明臣被女孩脸上甜甜的笑晃了眼,喉结滚动,低声说:“先喝粥。”
“好啊。”
等司柠吃得差不多,原本很差的脸色又透出红润,季明臣放心不少。
他向她交代了自己母亲的情况。
“我母亲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司柠惊讶。
她还以为他父母已经不在了,原来还有妈妈。
只是……
“有没有看心理医生?”司柠眉头皱了起来,“抑郁症现在在全球很普遍,但还是可以治疗的。就是得有耐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季明臣心里又涩又暖。
这傻姑娘怎么这么好呢?惦记的都是这些。
“看医生了。”季明臣说,“工大的贺校长认识国内专门治疗抑郁症的权威,我母亲目前住在疗养院,正在定期接受治疗。”
司柠放心了些。